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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溪繼續猶豫著,但過了足有一盞茶的工夫後,還是微不可見地輕點了下頭,然後用蚊蚋一樣的聲音肯定了邢朵的猜測。
“是,我知道……知道你在這裡……所以……”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邢朵不等孔溪回答就又急迫問道。
“你……你想知道?”孔溪卻故意不答,而是反問邢朵。
邢朵單眉一挑,小溪溪很難得的反問吶,看這情形,似乎是……
點頭,邢朵承認自己想知道,她隱約著覺得,孔溪如果可以把他如何知道自己存於世上並被藏置在俄亞皇宮這一事實的經過告訴自己,那麼自己曾經對孔溪的許多迷惑之處都會迎刃而解,就例如……他對周晟啟的牽制。
孔溪微抬的雙目看到點頭的邢朵,心中本來因為期盼著邢朵能夠這麼做,可是在看到邢朵點頭的那一刻心又不可控制地一陣狂跳,直跳得手心出了一掌心的冷汗,緊緊攥起雙手,孔溪極力遏制著自己不要因為過度緊張而出現什麼窘相,可是越是這麼想著,耳廓越是因為此暴露出異樣的潮紅。
因為這緊張,孔溪的語句更是連不成順暢的一句話,只聽拉麵鋪掌櫃的孔溪道:
“如……如、如果……”極度緊張的孔溪吞了口口水,臉頰熱的都能將雙目灼出淚水來,平息了一下呼吸,孔溪再次儘量保持平穩地開口道:“如、如果你……你答應我……答應我……”
邢朵只聽到這裡,就已經知道孔溪想要做什麼,威脅嘛,小溪溪要威脅自己吶……難得,真難得
邢朵無法抑制地啟唇輕笑,輕笑過後,走回孔溪身邊,拉了張椅子就坐了下去,然後抬頭示意孔溪也如自己一般坐下,孔溪先是考量了一般,在臉上紅霞更甚地佔據了本來的顏色後,他還是聽話地坐在了邢朵的身邊。
支起手臂,邢朵將腦袋託到在桌面上起支撐作用的手上,然後在距離孔溪極盡的位置盯視孔溪,直將孔溪看得從頭紅到腳,邢朵才笑說道:
“孔溪,你想要威脅我。”
孔溪猛地抬起頭,瞬即由頭微垂的姿勢變為與邢朵直視,可只不過一剎,又因為窘迫而別開目光,口中還甚是彆扭的狡辯道:
“我沒有。”說著,兩顆閃爍著星光的杏核眸子閃了閃,連同兩片如羽翼一樣的軟睫也隨之抖了抖。
屋內因為是晚上,所以點了明滅的幾根蠟燭,配著這燭影,那兩片羽翼彷彿就是智者手中的羽毛扇,撲撲直在孔溪眼瞼之下灑下兩扇漂亮的暗影。
“沒有?”本來不想這麼別有深意地反問的,可是邢朵控制不了自己,就像著了魔一樣,說話的調調裡都帶上了幾分調侃,“那你說說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
沒有威脅嗎?既然是沒有威脅,那又為什麼會提到“答應”這個詞?
孔溪一時之間沒有了所有反駁的理由,連同本來堅守的立場也因為面對邢朵的緊張而變得不穩而動搖。
輕喘了幾下,可是因為這輕喘,孔溪似乎比同之前更加的呼吸困難,就像是有一種心理暗示,越是想要緩解這種緊迫感,那緊迫感卻像長了腿的蟑螂,頑強地跟著你不依不饒。
孔溪徹底把頭垂了下去,不去看邢朵盯視的眼神,亦不去理會自己已經熱得快要冒熱氣的臉,只聽用臉煮雞蛋的孔溪諾諾道:
“是,我是想威脅你……”似乎因為不去看邢朵,不去理會周遭的干擾,孔溪說話也暢通了不少,邢朵沒有阻止孔溪繼續說下去,只聽孔溪停頓了一刻,又介面道:“除了談條件,我不知道我還能用什麼辦法與你維持一種關係,即使這種關係是不好的,是負面的……我、我……我也願意……”越說孔溪的聲音越弱,到得最後,邢朵都不知道孔溪這是在說話還是在呻吟,呃,呻吟?又沒被XX,他呻吟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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