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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風的金龜子,整個林子裡,現在只有兩人一馬,當然,這兩人還是一男一女,就邢朵那雙手不舉的,想做什麼就看那男人啦。
劇烈地顛簸終於告一段落,邢朵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周晟啟玄黑色的衣襟裡爬出來,抽了抽鼻子,然後又抹了把眼睛,媽**,全是眼淚。
本來就是側坐,所以邢朵不用怎麼費勁就可以做到轉身怒瞪周晟啟。你個死冰痞子,想要騎馬你就說一聲,為啥子適才看你那麼半天你也不吭一聲
某冰雙目流血:我吭了,可是不知道你又去哪挖坑了,所以沒聽到,要不要我差人把那坑找到把你埋進去。
邢朵怒瞪周晟啟,周晟啟卻坐在那裡對著邢朵笑,而且還是陰測測地笑,那笑容彷彿是在說:這荒山野嶺的,你就從了我吧。
嗓子因為被凍出來的眼淚所牽引,因此有些悶痛,一時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無論是反對還是駁斥,都只能在眼中寂靜地表達。喉中有什麼堵在那裡使得呼吸困難,邢朵嚥了口口水,然後機械地轉回頭看向前方,接著又機械地開口問道:
“咱們這是在哪?”
“我也不知道。”
啥?他說啥?邢朵懷疑地又把小腦袋側了回去,剛才是周晟啟在說話?不絕對不是
見邢朵甚是懷疑的視線,周晟啟重又肯定地回道:“我真不知道。”
媽媽呀,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連他都不知道那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麼……邢朵想要從馬上跳下去,然後她就真的跳了。
跳下來之後她才知道,不遵循馬術是多麼傻掰的一件事。捂著自己兩條鈍痛的腿,邢朵開始跑,跑啊跑啊跑啊跑,只聽耳邊嗖的一聲,一隻划著火光地翎羽在嗖的一聲之後插入邢朵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而且是深深地插入,狹長的一隻羽箭竟然沒去了半段。
也不知為何,邢朵的口水今天特多,又咽了一口,然後才想起機械轉身,各關節裡像是被注入石膏一樣僵硬,一步一頓走回玄黑寶馬身邊,蹬著馬鐙開始爬,可是爬了半天也沒見她爬上這匹比她高了何止一頭的馬。
口水氾濫的邢朵再次嚥下一口口水,才敢抬眸看上方居高臨下一直對自己做俯視狀的周晟啟,弱弱開口道:
“我上不去……”
“上不來為什麼還要下去。”周晟啟語氣冷冷,下眼眶紅得似滴血,對著邢朵就開始下冰雹。
你額孃的,我要是知道你竟然敢拿箭射我我才不下去呢。可是一切木已成灰,說什麼都晚了,自己此時已經下了馬,而且想補救卻連馬尾巴都夠不到。
一手抓著馬身上的玄黑毛髮,一腳蹬著那隻馬鐙,邢朵眨巴著眼睛看周晟啟,期待偉大的啟皇能大發慈悲,赦免她這什麼也不懂的草莽小民。
可是,邢朵的裝可憐卻似乎完全達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只見周晟啟就那麼與她靜靜對視著,無論她怎麼眨眼睛,就算眨出淚來,他也對此視如未見置若罔聞。
寒風過林,幾隻冬鳥終還是耐不住寒,撲稜稜飛離了樹梢,不去理會樹下這兩個莫名的人類。
“你知道適才我在狩獵場中說了什麼嗎?”冰雹後面畫了個問號,周晟啟終於說話了,而且還是個問句。
搖搖頭,邢朵承認,她當時在走神,至於走神都想些什麼,不問周晟啟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那你知道狩獵大會能和我一起騎馬這待遇意味著什麼嗎?”冰雹又帶了個問號。
騎馬馬?邢朵又搖頭,虛心地承認了她的無知,一邊還在心中暗罵,這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地兒,就算知道也得把嘴閉得嚴嚴實實地說不知道,否則發生啥事情……想想身後那隻快得都燃起的羽箭,這發生啥事情還真是不好說。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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