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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親為只是身為他妙手回春的手藝不肯假他人之手罷了,必竟你們不是懂醫的人,湯藥的火候怎麼把持的住?”
我打斷這女人的臆想,他們的觀念陳舊,總會把男女之間想得不甚乾淨。
“可是——”她的神情看來不信,但她是迎南送北的客棧老闆娘,是慣於看人臉色行事的,懂得分寸,所以又壓了回去,不再探問,收了我的碗勺,離去。
我前些日已能下地行走,現在感覺滿肚子的吃食需要消化一下,便也推開門,走到庭院中,站在這客棧安靜整潔的後院,抬頭看天高雲淡,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初秋了。
七色斷心丹呀,害人不淺!
“這毒藥有何厲害之處?如果毒發還沒有解毒來得痛苦,倒不如讓我毒發而去!”我曾揪住那個叫什麼梅無豔的疤麵人問過這個問題,他同回答我問他叫什麼名字時一樣,很痛快,並無所隱瞞的樣子,我也才清楚這可惡的毒藥為什麼值得那個死老頭珍藏二十年。
七色斷心丹,聞其名,也知和“七色”有關。這毒的成分我不清楚,就算他說給我聽,也聽不懂記不住,但發作起來的症狀卻是狠毒無比的。
說起這毒,並不是立即要人命的,但潛伏時間也不久,它會一步步斷人心脈,而且是一步步在斷心脈要了命之前,讓你倍受痛苦。按我當日服藥的時間來算,如果不是我的莽撞加速了藥性,他發現我時,最多隻是剛剛毒發;但當時卻已在毒發的第二重,結果我被他找到並抱到客棧時,已經是第五重。
照他的說法,此種藥最初會讓人心臟猛地抽痛,那種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除了流冷汗,全身的膚色也會變得慘白;接著,似乎抽痛過去,人會清醒一陣。
但不久後,第二波疼痛會隨之而來,會更痛十倍,疼得不能讓人昏睡過去,只能生生的承受那種痛,全身的膚色會變為焦黃;痛過一柱香,暫時又會沒事,接下來以此類推,痛會一波接一波來,一次比一次時間間隔的短,一次比一次痛,面板的顏色會依次變為粉、青藍、綠、紅、紫、最後是全身烏黑,讓任何人也不願多看一眼,然後在世人的嫌惡中全身血管爆裂,流著烏血而去,而誰不小心也沾上那血的話,也是定死無疑的。
我當時訝異的聽著,怎肯相信世上有這種歹毒又不可思議的東西,面板還會變色,還是七種顏色?以為是畫彩虹嗎?
我立刻提出質疑,質疑發生在我身上的實際是,我從第一次猛然的痛中昏睡過去後,中間根本沒有甦醒過,更別說他口中的什麼痛得連昏都昏不過去的感覺。
他只淡淡看我一眼,回說,那是他在發現我時,立即為我點了某些穴道,讓我無法痛醒,而他抱著我尋找落腳點的路程上,也擋不住我毒發的迅猛,到客棧時,已然是第五重——全身血紅了,未了,他還有意無意地提及如果不是我急速行走,那毒的整個執行時間根本不會那麼快,快得他以簡單點的辦法都無法抵擋了。
哼,如果揪其元兇,只能是他和那個死老頭。
他的話只會讓我更加痛恨這次莫名其妙的災禍,所幸我換下了牙兒,如果是那孩子,那般小的年齡能忍受得了那種痛嗎?
就算他回到村裡並開始籌治,毒也是漫延全身了,何況他口中的簡單點的治法也只是比我所受的簡單一點,吃到肚裡執行開了的東西能讓人毫不痛苦的去除?
我伸開雙臂舒展筋骨,對天上浮雲一笑,我的苦難該過去了,接下來,誰也無法阻擋我要回家的意願。
做了一會廣播體操,拉伸我這些日子缺乏煅煉的四肢,當轉著腰身向後扭動身體時,我才發現不遠處的廊簷下站著一個人,一個衣袂隨風、翩翩而立的人。
[正文:第七章 絕不同路]
眯了眯眼打量,不得不承認,他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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