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徐述很設身處地的替阿遲著想,“姐,不必可惜,我們會把西園主人畫出來,會畫的很傳神。”徐逸很好心的補充,“我們還會很繪聲繪色的講給你聽。”兩人的目光中滿是同情,姐姐你是女孩子,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阿遲莞爾。徐遜站起身,一手拎起一個,“阿述,阿逸,跟哥哥讀書去。”甭在這兒胡扯了。徐述、徐逸聽話的跟著大哥走了,臨出門前還回過頭殷勤囑咐,“爹爹,您要早日宴請西園主人,千萬莫忘了。”
徐郴和陸芸含笑答應過幼子,相互看了一眼,神色複雜。阿遲笑吟吟道:“我雖是女孩子,也要用功讀書。爹,娘,我去藏書閣。”坐在閣中,手執一冊好書,身畔是一盞香茗,一室清幽,何等愜意。
阿遲走後,陸芸摒退侍女,面有憂色,“伯啟,看樣子阿遜還是那般心思,沒有改變。”聽到“養在深閨”“不得相見”,阿遜神色黯然,定是觸動心事了。徐郴沉默片刻,“由他罷。”孩子心意已定,做父母的難道忍心勉強他。
徐郴現任南京禮部右侍郎,算是閒職。其實南京也是有些實權官員的,兵部尚書“參贊機務”,戶部負責徵收南直隸以及浙江、江西、湖廣諸省的稅糧,南京戶部侍郎常兼任總理糧儲,職責重大。如今的南京戶部侍郎姓季,名燾,是寧晉季氏嫡支子弟,為人沉穩凝重,官聲甚佳。
季侍郎和徐郴一樣,兒子有三個,閨女卻只有一個,寶貝的很。季家女兒閨名季瑤,柳眉春山含翠,杏眼秋水無塵,是位難得一見的美女。徐郴和季侍郎同在南京六部為官,自然有些來往。徐遜偶然在荷花池畔見過季瑤一回,驚鴻一瞥,從此難忘。
徐遜喜歡了季家女孩兒,著實令爹孃苦惱。寧晉季氏家風清正,家族顯赫,是本朝屈指可數的望族之一。可寧晉季氏家規有些奇怪,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季瑤比徐遜要小三歲,如果真要說成了親事,豈不是二十三歲才能娶親?
徐郴面帶思索,“二十三歲,也不算晚。”阿遜今年十八歲,再等五年而已。陸芸苦笑,“若是咱倆當家,自然要依著兒女心意,可……”就算沒有繼夫人,公公也不會允許長孫二十三歲才成親。徐家男子,沒有成親那麼晚的,更何況阿遜是嫡長孫。
徐郴想要說什麼,陸芸輕輕提醒他,“伯啟,咱們是十九歲成的親。”阿遜的親事,公公來信已是一催再催,沒法再拖。若不然,公公做主定下親事,可如何是好。
“人倫有五,夫婦為先。”徐郴緩緩說道:“婚姻謂之嘉禮,琴瑟貴乎和諧,阿遜要過一輩子的人,總要他喜悅接納方好。”
陸芸著實有些犯愁,秀眉微蹙。徐郴指指鄰舍,安慰道:“不只咱們愁,為婚事煩惱的人多了。娘子,他是躲避出京的,在京城呆不住。”比咱們還慘呢。
陸芸怔了怔,“此話怎講?”他又沒有祖父祖母管著,聽說他爹孃寵溺子女無度,還能威逼他娶妻不成?徐郴不厚道的笑笑,“娘子,他年紀輕輕,已有一等國公爵位,又是手握實權的僉書。娘子知道麼?將來林氏太夫人一過世,整個魏國公府都是他的。魏國公府是開國元勳,太祖皇帝對季野公賞賜甚多,只在南京便有十幾處私家園林。”想想吧,魏國公府有多豪富。
“他是平北侯親生子,卻住在魏國公府。做他的夫人,並不需要每天服侍婆婆。”徐郴嘴角勾了勾,“這麼好的事,誰不想?魏國公府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好,平北侯府的親眷也好,能讓他消停了?娘子,旁的人家不說,單單他外家便有七八位表妹呢。”
陸芸想了想,也覺好笑,“於是他便避到南京來了?”徐郴粲然,“豈止,他又從南京城裡避到鳳凰臺來了。”來南京後他本是住在鎮淮橋的,好似也不得清淨。
陸芸搖頭嘆息,對新鄰居表示非常同情。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