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第1/2 頁)
煩躁的沈四月,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將背上的筐扔在一邊,拽了根乾草棍叼在嘴裡,縮手縮腳的蜷成一團,就窩在了一個凹坑處。
湛藍的天空,一朵雲彩都沒有,如果忽略刺骨的小西北風,這天氣還是挺不錯的。
可沈四月的心情一點都不美麗,身上的棉襖,腳上的棉鞋,哪個都不咋保暖,窩了一會兒,覺得不行,還得起來活動活動。
沈四月一邊撿柴火一邊思量,現在正是嘎嘎冷的時候,她只能先待在老沈家度過這個冬天再說。
等來年天氣暖和了,她再想辦法脫離沈家,不然現在就走,她怕是得凍死在這個冬天。
老沈家所在的這個村子叫東梁村,順著一座大山的走向,一家挨著一家的分佈在東梁山腳下。
東梁山的半山腰以下,是人們開出來的梯田,再往上就是裸露的大石頭,以及稀稀落落的松樹林了。
撿了大半筐松樹枝以及松塔,冷的受不了的沈四月,哆哆嗦嗦的朝著老沈家走去。
回到由土牆圍成的院子裡時,正值沈家老大的大兒子沈偉民在柴棚子裡劈木頭。
沈四月將筐裡的樹枝倒在柴棚子的一角,轉身剛想走,就聽身後的沈偉民用不耐煩的聲音吼她:“出去大半天,一筐都沒摟滿,你幹啥吃的?”
沈四月回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道:“要你管?你是玉皇大帝嗎?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說完轉身就走。
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人也來教訓她,真是豬鼻子插大蔥,挺能裝象啊。
平時逆來順受的沈四月突然間敢頂嘴了?
這讓沈偉民愣了一瞬,待反應過來之後,氣的滿臉通紅,順手抄起腳邊還沒劈的一節圓木頭就砸向了沈四月。
“反了天了,你個死丫頭還敢跟我頂嘴了?”
沈四月腦袋後邊也沒長眼睛,誰知道這人一言不合就動手,那一節木頭不偏不倚的就砸到了沈四月的頭上。
本來前些天撞牆,頭上就有傷,這下又被狠狠砸了一下子,沈四月只覺的頭上突然一痛,眼前瞬間就黑了,剩下的啥也不知道了。
沈偉民看沈四月被木頭一下砸倒在地,還以為她在裝,大步上前,一腳就踢在了她的腰間:“還學會裝死了?啊?三天兩頭的尋死,我讓你裝,讓你裝。”
抬腳不停地踢在沈四月的身上。
等沈四月再醒過來時,是被疼醒的,此時的她腦袋也疼,腰間也疼。
迎著太陽,看到沈偉民還在踢她。
這一天來受的委屈徹底爆發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她,真當她是泥巴做的?
此時的沈四月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心只想報復回去。
拼著全身的力氣,翻身一把抓住了沈偉民站在地上的腿,撩起他的棉褲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啊快鬆口,鬆口,疼死我了啊”
劇烈的疼痛順著腳蔓延開來,沈偉民的慘叫聲也立時響徹沈家的院子。
這一口,沈四月是下了狠心的,要不是沈偉民的秋褲塞在襪子裡不好拿出來,她就直接咬在他的腿上了。
隔著一層秋褲,沈四月一口小白牙,咬住就沒鬆口,不一會兒嘴裡就嚐到了鮮血的腥甜味兒。
沈偉民兩手薅著沈四月的頭髮就往旁邊扯,一邊扯一邊嚎叫:“快撒開,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爹爹啊救命啊死妮子瘋了,啊啊”
19歲的大小夥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見扯不開沈四月,就用拳頭去砸她腦袋。
沈四月抽出一隻胳膊護著腦袋,就是死死的咬住不鬆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屋裡的眾人聽到沈偉民的慘叫聲,連忙出了屋。
就看到兩人雙雙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