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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韻輕蹙眉心。
她剛起身,就察覺到不對勁,渾身些許發軟,使不上勁,還有些頭疼腦熱。
昨日她匆匆跟在殿下身後伺候,穿著單薄,還在天寒地凍中站了一宿,回來後,就徑直入睡,受寒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過,她這時一病,落在殿下眼中,也不知會是何反應。
鈴鐺早早就醒來了,此時正守在門外,聽見屋中傳來動靜,她忙回頭問:
「姐姐可是醒了?」
姜韻有些口乾舌燥,她抿了抿微澀的唇瓣,啞聲輕應。
鈴鐺推門而入,見她這副模樣,有些驚住,忙忙走過去扶住她,著急道:
「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姜韻臉色稍白,褪了些許血色,她本就白皙,如今這副模樣,不知添了多少嬌弱。
美人眉淺蹙,眸眼含了難受,就無故讓人升起不住的憐惜。
鈴鐺抬手碰她額頭,被那滾燙的溫度嚇到:
「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她匆匆朝外跑,姜韻看著她背影很快消失不見,張了張口,將那句「有些口渴」嚥了下去。
她朝不遠處的屏風看去,圓桌若隱若現地擺在屏風後,茶水就在那上面。
可姜韻卻是無力地倒在了床榻上。
她渾身無勁,倒不是連這兩步路都走不動,只不過許是生了病,她就生了幾分惰性和矯情,動也不動。
另一側,鈴鐺剛出了廂房,不是朝外面跑去,而是跑去了書房。
她一個小小的奴才,根本請不動太醫,必須要請示一下殿下。
張盛遠遠地就看見她臉色不好地跑過來,心裡倏然咯了一聲。
這是怎麼了?
鈴鐺在他面前堪堪停了下來,焦急道:
「張公公,奴婢發現姜韻姐姐渾身滾燙,許是昨日受了寒,可否請示殿下,給姜韻姐姐請下太醫?」
張盛臉色稍變,擰眉道:「怎麼這時才來報!」
鈴鐺縮了縮腦袋:
「奴婢之前以為姐姐只是困了,就沒敢打擾姐姐。」
張盛無語。
只是這時卻不是教訓她的時候,他猶豫了下,就推門進了書房。
書房中的付煜隱約聽見了外間的對話,卻未聽清,等人進來,他掀起眼皮子,平靜地問:
「誰要請太醫?」
張盛堪堪垂頭:「是姜韻姑娘。」
付煜臉色倏然稍沉,站起身:「怎麼回事?」
「說是昨夜中受了寒。」
意識到姜韻為何受寒,付煜不著痕跡擰起眉心,他不耐煩地掃了眼張盛:
「還愣著作甚?」
張盛縮了縮頭,不敢在這時惹他眼。
付煜頓了下,就起身走了出去。
這還是付煜第一次來姜韻的房間。
剛推開門,他就看見女子慘白的臉色,無力柔弱地躺在床上,似是十分難受,額間溢著冷汗涔涔。
第19章
姜韻聽見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只當是鈴鐺將太醫請回來了。
她倒是不擔心鈴鐺請不到太醫。
殿下還不至於待她如此。
一日未用膳,加上身子的不適,讓她整個人略有些昏昏沉沉的。
微涼的掌心撫上她額間,姜韻一驚,含糊的意識倏然清醒過來。
姜韻稍稍抬眸,就見付煜擰眉沉眸的模樣。
她微怔愣,堪堪啞聲:「……殿下?」
姜韻沒有掩飾眸子中的驚訝,殿下居然會親自過來?
太醫進來的時候,付煜臉色有些不好看,不待太醫行禮,就退開一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