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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絲長禮服加上她冰冷的氣質,她的確像朵帶刺的長莖白玫瑰,美得吸引人,卻又驕做得不為人所近。
那雙本應是靈活慧黠的丹鳳美眸,卻總是閃著冷光與戒備,而那本應是柔美的纖白頸項與無瑕背脊,總是挺得筆直,像是努力地強撐堅強般。
光潔飽滿的額、新月的細眉、豐挺卻秀氣的鼻、紅玉的菱唇、修長凹凸的身材、披掛於左胸前使她更加嫵媚嬌柔的黑髮……她合該是個柔情似水、萬種風情的女子,但她卻偏偏是個倔強堅強、清冷孤傲、冷漠至極的冰山美人。
“看什麼?”歐運琛不悅的道。
“冷淡的聲調不適合你那柔膩如夜鶯的嗓音,就像白玫瑰的外表不適合黑玫瑰的內在一樣!”男人搖頭嘆道,為她總是糟蹋美聲而惋惜。
“那是我的事。”不理會他的意有所指,歐運琛撇開視線。“你不該來後臺的。”
她緩緩地坐到梳妝檯前,由鏡中看著沙發上令人發怒的男人。她氣他老是濫用特權在後臺來來往往,更氣那些屈服於他權勢淫威下的工作人員,使他能隨時來打擾她。
“我當然可以來後臺。忘了嗎?這座國家音樂廳已被我們‘羅瑟集團’認養了,再說,我來這兒的目的跟臺下大半的男人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來目睹你的風采的。”
“路敦逵!你若不是來聽歌劇,儘管離開,別仗著特權來煩我!”歐運琛生氣地打斷他未完的話,明眸怒瞪著他。
“生氣了?我真是幸運,不但能來後臺獻花,還能親眼目睹‘詠歎天后’的嬌怒!”男人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你夠了沒!”歐運琛壓下怒意,閉上眼不想再見到這惱人的男子。
“這麼快又要冰冷以對呀!”男人笑了笑,起身步至她身後,看著鏡中的她,眼神轉而正經的說。“你才二十歲,應該快快樂樂的,不要老是編譜殘酷、淒涼、可怖的詠歎歌劇。”
“我的事不用你管”歐運琛反駁道。
“我要你快樂!小瑁”男人輕輕地撫上她裸露的雪肩,柔聲說道。
“我沒有什麼不快樂的!”歐運琛站起身,避開他的撫觸,走向一旁的掛衣杆取下披肩圍住頸項與肩膀。
“小瑁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路敦逵!我們不過認識三個月,你知道什麼!”歐運琛冷言打斷他的話,倔強地背過身子不看他。
“你不快樂,小琛!”男人強調著。
“別自以為是。”歐運琛冷嗤。
“我是不是自以為是,你心裡明白,別再欺騙自己!小瑁”男人溫柔地看著她纖瘦的背影。
“什麼時候開始,‘羅瑟’少東有這麼大的興致管起別人的閒事來了。”歐運琛不以為然的反唇譏道。
“小琛!你明白的。在我路敦逵心裡,你從來不是別人。”路敦逵,全歐洲最大華人集團‘羅瑟’少東,語意深遠的說道。
“可是,對我而言,你一直是‘別人’!”歐運琛優雅的轉身,冷冷地看著他道。
路敦逵之於她,除了是‘別人’外,甚至可說是陌生人。她只知道,他是“羅瑟”少東,也是全歐室內樂協會的幕後贊助人;在他名下除了維也納國家音樂廳是他認養的外,尚有“普契尼歌劇院”、“韓德爾音樂廳”是他所屬的,因此,在歐洲只要有他出面,不論要開演奏會或發表會,都是不成問題。而她,就是這樣認識他的。
“如果你願意給我機會的話,我就不會是‘別人’了。”路敦逵苦笑。
歐運琛不理會他的話,坐回化妝臺前,將原來撥垂於左胸前的秀髮盤在腦後,把典雅的薔薇髮簪插上,重新審視臉上的淡妝,起身走向路敦逵道:“最後一小節唱完了,我決定去謝幕。”擦過他的肩,她傲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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