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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年約四十許,臉頰上有些乾枯,神色之間氣度從容,見到他行禮不緊不慢地受了半禮;右邊那位面色枯槁,手中捏著一串佛珠,身上的衣飾老氣橫秋恍若暮年老人,面對許文臣的行禮生澀地轉動身體表示避讓。
“大嫂,二嫂。”許文臣叫了一聲,身後跟著的王雅容就上前行禮,道:“見過老夫人,大嫂,二嫂。”
許老夫人眯起眼,仔細打量王雅容一番,點頭:“是個不錯的。”隨後兒女們上前行禮,許老夫人和許大嫂許二嫂各自有禮物賜下。
“叫你回來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如今正好趁著都在,說清楚吧。”許老夫人不曾說什麼客套話,等到只是過來見禮的許順榮和許琬一走,就直截了當地開口。
“我的意思,是過繼你家小兒,日後兼祧兩房。也算是給許家繼承香火。”
許長樂聽著許老夫人和許文臣說這話,偷偷地抬眼去看老夫人。
許老夫人如今已經六十許,再過些年都可以做七十大壽了。偏偏落在許長樂眼中的是一個只是頭髮略微花白的老婦人,臉上面板鬆弛了,卻依舊有著老年人沒有的光澤,看上去不過五十許。
保養得這樣好,讓許長樂都讚歎了兩分。
原本就是商量好的事,除了兼祧兩房是第一次聽說之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但是許順傑原本就不是許文臣的兒子,對他就算再親,其實也親不到哪裡去。聽到許老夫人這樣說,對許順傑的安排也不算壞,他乾巴巴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之外,就再無其他話可以說。
原本和嫡母之間,他也不算有多少情分。
他是許老夫人養大的不假,但是也不過是面子情。不缺衣少食,許家少爺們該受的教育他也跟著學,但是更多的卻是沒有的。
逢年過節乾巴巴的叮囑兩句,他應了,然後同樣乾巴巴地祝福兩句。
這輩子,他和嫡母的關係也就是這樣了。
他只是沒想到,父親死了那麼久,分家出去這麼久之後,他居然還有這樣坐下來和嫡母交談的一天。
過了一會兒,許老夫人留了飯,算是給一群人接風,隨後許文臣走後才上任的管家就進門來,表示臣老爺可以帶著家裡人去歇息了。
“給您安排了東邊的薜荔院,三進的院子,另有大門進出,給臣老爺一家暫居。”管家躬身說著,“早先大夫人吩咐下來後已經打掃乾淨,如今已經焚香祭祀,行禮也都送過去了。”
許文臣對大嫂許大夫人說了聲謝,許大夫人點頭表示不必如此客氣:“都是一家人。”
許文臣和王雅容都對這句話表示了不置可否。
許老夫人輕咳一聲,待眾人注意力集中過來之後,方才輕聲道:“老三既然已經分家,就不好總是借住於此,我已經派人另外接備了房產,就在梨花巷裡。你先去看看,讓人收拾收拾,等過了年,祭過了家神你們就搬過去吧。”
許長樂不耐煩聽王雅容和許老夫人的客套,有些散漫地打量四周。許老夫人的房間並不顯得如何華彩,仔細看去卻能看出裡面的不凡來。
地下鋪著的地毯,牆上的書畫,八寶格上的擺設,隨意擺放的小裝飾……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房間裡鋪設的地龍,源源不斷地將熱量輸送過來。這種古代版的暖氣讓許長樂定睛觀看了許久,對古人的智慧感嘆不已。
終於寒暄完畢,許老夫人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疲倦之色,除了將許順傑留下來之外,將許家的其他人都打發了出去。
許大夫人跟著許文臣一家子出了門,對王雅容一笑,道:“二弟妹如今有些心灰,讓她在那裡多陪陪小孩子,多笑一笑。”
“今兒瓏兒的女院年末考試,因關係到明年的入學事項,倒是不能輕回,不曾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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