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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時候是準確得令人不快……
身邊的德林克看到我的臉色不對,便問道:“陛下,有問題嗎?”
“沒有什麼,只是敵軍的行動和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
“愚蠢的敵人,可是上天的恩賜呀!”
對於德林克如此簡單的想法,我只是笑了笑,遂將桑切斯喚到身邊問道:“桑切斯,你認為敵方的主帥會是誰?”
“從這種中軍突出、兩翼後縮成品字形方陣的佈陣情形來看,這應該是馬特拉齊慣用的手法。”桑切斯答道。
“馬特拉齊……”我沉吟了一會,才接著說道:“馬特拉齊·比加羅,舊帝國時的將軍、世襲子爵,現年四十七歲,有著從軍二十八年的豐富職業軍人經驗與閱歷--啊,從軍時間與朕的歲數相同……一八七三年畢業於倫特奧軍事學院,當時擔任黑目騎兵校尉,從此踏上了平步青雲的康莊仕途……”
“一八七七年積功升至黑目旗尹,一八七九年,又直接越過藍目旗尹的階級,擢升為紅目旗尹、騎兵旅長,一年後更被南湛布琦二世破格提升為將軍,任帝國南路十三軍鎮軍團長,在艾提芮亞反叛後率軍加入其陣營至今……桑切斯,以你對他的認識,你認為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桑切斯似乎驚訝於我對馬特拉齊背景的熟悉與瞭解,呆了呆才懂得接話道:“陛下,末將認為他是一個防守反擊型的將領,但他的大部分戰績,卻是在進攻時取得的,防衛中的表現反而不出色。”
“在帝國時,他曾多次在多提爾與聯盟軍隊的進攻中,失去了他的城池,卻很微妙地竟未受到軍部的處罰,反而仕途平坦。”
“而作為軍人,他並不安分,對權術與政治的興趣,似乎遠遠大於領軍打仗,有人認為,他那些所謂的戰績,其實是靠他玩弄權術、透過疏通軍部上層的不正當手段所矇騙得來的。”
“目前他是艾提芮亞身邊的紅人和主要心腹。他與卡洛斯元帥素來不和,而且非常忌憚元帥的才華,因此經常在艾提芮亞面前搬弄是非,蓄意挑撥與離間艾提芮亞和元帥之間的君臣信任關係,使艾提芮亞對元帥漸生嫌隙與猜忌……”
“這些年來,卡洛斯元帥在戰場上處處受到掣肘,正是由於他從中作梗,包括數次的陣前易帥、即將獲勝時的一紙撤令、『皇虎』軍團的覆滅,以及這次勞師遠征帝國,均是出自他的獻策。”
“元帥生前極力反對這次遠征帝國之舉,卻苦於無法說服被馬特拉齊的鼓簧如舌所迷惑了的艾提芮亞,無辜葬送了元帥自己與數十萬子弟兵的性命……”
“從某種程度上說,元帥並非被正面的帝國軍擊敗,而是被背後的利劍所弒殺的,對於元帥的死,他與艾提芮亞均難辭其咎!元帥生前對他的評價是--踏著自己軍隊的屍體向上爬的權臣,軍隊在他手上不是用來消滅敵人,而是用來讓他自己消滅的。”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我喃喃自語,轉而對桑切斯說道:“桑切斯,你曾經為卡洛斯的死而怪罪過朕嗎?”
桑切斯想不到我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時沉默無語。
我溫和地笑道:“朕隨便問問,你可以不回答的。”
“陛下!”桑切斯卻終於說道:“末將從未深思過這樣的問題,所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末將想,卡洛斯元帥是在與陛下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鋒中,落敗而選擇自刎的,雖然為陛下所促成,卻也是元帥自己的選擇。元帥生前對陛下極是敬重,所以他才選擇陛下作為他生命中最後的對手……”
“這些年來,元帥一直活得很痛苦,而選擇這種光輝的終結,對他而言,或許是一種解脫--元帥去得很安詳……死亡既是死者的選擇,而活著則是生者的責任,繼承元帥的遺願,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