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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貼著易定的身體。頃刻間,異樣的感覺襲來,他不但能夠清楚感覺到易定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而且他發現它們以相同的速度在跳動著。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可思議,勾起了王蚺心底說不清道不明的懷念,似曾相識,偏偏又想不起來何時發生過。
後背一沉,易定收穫了王蚺貼在自己的後背的資訊,他相當高興對方願意接受他的邀請。他著急地伸手打算挽住王蚺的腿,卻沒摸到腿,僅摸到了一條長尾巴。
易定表情頓了頓,急忙收起自己的情緒。之前是他給王蚺喝了酒,導致王蚺病了,忽然變成這副模樣。他必須負責,他一定要想出辦法,讓王蚺恢復原狀。
但這些事需要等到他們安全之後再說。
易定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站起身,意外發覺王蚺特別沉,重量根本不是易定能夠想象,他搖晃了兩下竟沒能站起來。
他沒吭聲,王蚺也不說話,彼此都明白事情不樂觀。易定咬緊牙關,嘗試了多次總算艱難地站了起來,他的後背簡直像是馱著一座大山。
此時的易定終於深刻理解為什麼八位轎伕會那麼累,與他商量停下來休息小會兒。
易定瞅著王蚺並不胖,但適度的稍微減減肥也不錯,易定擔心自己往後抱不動王蚺,這豈不是太尷尬。
當然,這些全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先逃離打鬥的危險區。
年夕欣慰地看到轎子內的兩人在緩速挪動,易定彎著腰,吃力地揹著王蚺,王蚺趴在易定的後背,身後的尾巴很長很長。
見狀,年夕對易定無限同情。誰讓易定輕信九洛的話,給王蚺喝雄黃酒,幸好王蚺仍留有幾分人的氣息,並未徹底妖化。王蚺沒撕碎易定,易定已是非常的幸運。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這樣了。
然而,年夕自己也在反省,輕信九洛的話是有風險的,年夕也面臨類似窘境。早知道外出會上演這麼一出,他就敲暈易定和王蚺不讓他們出門,辛苦來什麼相思谷欣賞風景,半路還得應付九洛安排的幹壞事的黑狐狸。
易定一步三喘氣地揹著王蚺逃離,年夕隨之從暗處顯現了身影。他揚手扯掉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他不習慣影衛的衣服,蓋的臉都沒了,果然還是當自己最舒服。
他迅速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饅頭,嚼了嚼吞下,隨後他挽起袖子,伏地,這才改變了體型。
體積大了,饅頭不夠塞牙縫,吃飯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把自己變得小小的,那麼食物就會顯得大大的。
吃了饅頭的年夕越變越大,他化作妖獸的原形,大力地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又驕傲地揚了揚自己頭頂的角。他的角長得可威風了,耳朵也完好無損,比缺耳朵穿鎧甲的狐狸霸氣數倍。
自信滿滿地年獸怒吼一聲,用力踏地,震得地面搖晃,他卯足力氣衝向大黑狐狸。易定揹著王蚺逐步遠離,黑狐存心要打架,年夕也不給它客氣了。
他微微低著頭,勢必用自己的獨角將黑狐拋到天上去。
偏偏黑狐沒有與年夕一決生死的念頭,它偏過頭,轉身去追易定他們。
所幸年獸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狐狸的尾巴,大喊:“不許逃。”
黑狐往前衝的力氣極大,一時間止不住動作,連同拽住黑狐的年夕,兩隻妖怪都朝前跌倒。
之後,易定聽到了巨響傳來,只見兩個如同小山般大小的妖怪,咕咚咕咚地滾向了相思谷。
易定瞬間後悔了,早知道剛才搭一隻順風妖,現在就可以輕鬆前行好長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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