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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綠柳也只是掛牌音韻坊兩日,綠柳得新曲早早就被鴇子傳了出去,結果入幕之賓費了一千兩,在大廳聽音之人出十兩。一想到那《相見歡》,綠柳又笑了,相見歡愛,所言不虛,只是這歡愛,應是疼愛才對,笑又蹙眉。
昨日,看著綠柳把王動拉進她的房裡,阮靖笑了,鴇子笑的更開心,阮靖要的是能擾住王動。王靜之奇人也,有非常人之思,非常人之言,非常人之行。兩人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時間,他感觸太多了。
開始的小半個月,阮靖去了長沙,半個月的交往,王動變的鮮明和高大了起來。萬般頭緒,王動還能分成了四分,一分與他商議制箭桿的器械,從道理到畫圖,到工匠制樣,事必恭親,不因匠人低俗而俯視之,不恥下問,所出器械讓人驚懼;一分交於瀟湘記,自籌劃定策,與人商洽,定製衣褲,店堂用人,運算錢財,能力行則力行,不能力行,則必先籌後察,算無遺落。一分交於爆竹行,煉丹制器,親力親為,不懼煙火,不拒汙穢。另一分交於張萍姑娘,每兩三日,相攜而遊,或琴棋書畫,或遠足漁獵,性情中人。他看到了王動的學識,王動的本事,原來,靜之不只是詩文,不只是理財,胸中萬千,不能列舉。
在阮靖等人的眼裡,有個妻妾不算什麼,去湘緣,會會姑娘也不算什麼,今日到湘緣就是來玩的,苦了整個月了,在山林裡,連個母獸都不曾見過。即便是王動今日不上綠柳,他也定會叫個紅牌,陪王動。在他眼裡,大家都一樣,不必攛掇,到這湘緣,就行該行之事,言該言之語,喝該喝的酒。不過他有個習慣,不會在湘緣過夜,真想玩,他會帶那姑娘走,益陽城裡,他的話比縣令的還響,雖然他從不那樣大聲說話。
鴇子比春花樓的老多了,但也算是打扮得體,不象小說裡說的脂粉刮下一斤那種。阮靖給了兩千兩,王動還要給,鴇子沒敢收,這種特別大的老闆的錢,有是不是那麼好拿的,只收點所謂的打賞,兩百兩,***,一個打賞也要花兩百兩,王公子真是富貴子弟。只是這兩百兩打賞算是多了些,但擱下那句話,卻又讓鴇子恨的要死。
“此後,把綠柳姑娘供起來,他日再會少根毛,拆了湘緣,姑娘平日用度到瀟湘記去取,一日十兩,製衣,飾,湘緣先墊著,自然會有人過來與湘緣結算。”
知道什麼叫大老闆嗎?這種才是,人家還不贖你,也不天天來嫖你,把你養在小姐窩裡,羨慕死其他的小姐,也讓那些沒銀子的嫖客慚愧死,讓那些有銀子的嫖客流口水流死,讓愛財如命的媽咪心恨的癢癢死。
………【第二章 風起瀟湘 第三四節 知府千金】………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
知交相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綠柳姑娘被告知,王動第二天就回長沙府了,瀟湘記廖掌櫃親自過來的,還送來了兩百兩紋銀,說是大掌櫃給姑娘置衣,若不夠隨時可以差人到瀟湘記取,走的時候,遞了張紙給綠柳,上面錄的就是李叔同的詩,並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綠柳姑娘自愛。
綠柳一連幾天都心神不寧,不知王公子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鴇子有冷嘲,但她從沒在意過。王公子真有的情嗎,為什麼不贖身,冷冷的讓人送銀子過來,沒情意嗎,為什麼要寫這些,為什麼要在湘緣養著他,都說情愛如蜜糖,怎料相思能斷腸。
回長沙的路,都是官道,伴著王動的是一個叫小六的年青人,十八歲,長沙瀟湘記的一個小二,王動在瀟湘記和那幾個老闆一起早茶的時候,他被管事的安排在一邊服侍,總能在王動目光瞟對方茶杯的時候,過去添茶,總是不作聲笑盈盈的站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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