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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裡聞悲哀地想著,卻什麼也改變不了。現在,他們又算什麼,朋友不是,戀人更不是。他憑什麼幫她?越想越亂,她乾脆不想了,奔往停車場,從一堆寶馬勞斯萊斯保時捷奧迪賓士中尋找大黑孤孤單單立著的身影。
天好黑,烏雲一大片一大片地聚集起來,風在四處咆哮怒吼流竄著,偶爾還帶著幾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快下雨了。
裡聞騎著大黑飛快地穿梭在馬路上,大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嘩啦啦地下了開來。裡聞頓時成了落湯雞,雷聲大作,豆大的雨珠就如散兵般四處逃竄,傾盆落下。
她的視線模糊,開得更快了,在經過那條骯髒的小巷中卻不小心打了個滑,連人帶車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支撐著身體勉強起來,抹去臉上的雨珠,吃力地把大黑從地上推起,正打算繼續騎的時候,卻在不遠處一個垃圾堆旁發現一個略熟的身影。
這,這好像是智城。他從勞教所出來了嗎?
第九章 重遇(1)
“於智城?”裡聞小心翼翼地衝著那個人喊道。於智城抬起頭,便看到全身溼透的裡聞。他驚奇,她怎麼會在這裡,她也驚奇,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你出來了嗎?”裡聞問道。他埋著頭,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
當年裡聞還是那個乖巧的小女生時,學校組織了一次心理輔導會,主要是針對一些在勞教所未滿十八歲青少年來幫助他們舒緩壓力,開解他們。裡聞那時候被學校這個心理輔導會選上,每逢週末或者節假日都要抽出一點時間來探望他們,開解他們,跟他們聊聊天,玩玩遊戲之類的。
裡聞的輔導物件便是於智城。一般看管勞教犯的看管人員是不會告訴心理輔導人這些人犯了什麼錯,目的就是希望他們拋下成見和偏見來與他們交朋友。
裡聞膽怯地把一沓書本放下,推了推眼鏡,“你好,我是你的心理輔助,我叫裡聞。”智城低著頭抱著雙肘,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裡聞沒有放棄,就算他不答話也好,也嘰嘰喳喳地自己製造話題。東南西北地說,口乾舌燥地說,他每次都悶聲不響,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想終止她的談話。
慢慢地,次數多了,她說十句他偶爾會回答一兩句;又漸漸地,他們談得很融洽,可以算得上朋友了。智城就開始依賴她了,“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進勞教所嗎?”他身體前傾,緊握著拳頭問道。“如果你想說,我很願意聽啦。”
裡聞笑著,她知道,當他願意主動跟她說起這些就等於他願意接納她這個好朋友了。“我打架,那傢伙差點斷了個手臂。不過我才十七歲,呵呵,所以才在勞教所接受勞教教育三年。”“那你知道錯嗎?”裡聞問道。
“我沒錯!那傢伙冤枉我偷他東西,而且他非禮我女朋友!”於智城激動地一拍桌子。裡聞安撫道,“別這樣。”
“那你女朋友呢?”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分了,自從我進了勞教第一天就分了。其實她跟我在一起,也只是因為虛榮而已,喜歡一幫小的叫她大嫂,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罷了。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裡聞當時無語了一陣,“你必須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能總用拳頭解決問題。要記得無論多麼衝動,也要想想後果,如果下場根本不值得,就沒有必要衝動,理智,知道嗎?”
於智城猛的呼吸,怒火中燒。“好,現在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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