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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曼沒回答，伸手把書往他面前一推，眼神示意，快講。

周自恆：&ldo;……&rdo;

這是把他當家教老師了嘛！

周自恆摸摸鼻尖，訕笑著說，&ldo;要是我的導師也像你們文院那樣留作業，要求連載小說還要做人物分析，我就圍繞《齊風》洗白文姜。&rdo;

項祖曼聞言笑了，往桌子上一趴，斜眼盯著周自恆大大方方地看，活脫脫一個大寫的&ldo;講啊我聽著呢&rdo;。

周自恆清了下嗓子，&ldo;《齊風》裡收錄了十一首詩，其中四篇在主旨上都有涉及文姜的荒唐故事……&rdo;

項祖曼點點頭，完全沒有為這個歷史上有名的狗血故事感到羞恥的認知，她盯著後者上下打量一番，&ldo;你覺得這個素材很好？&rdo;

&ldo;可以有很多種解讀嘛，&rdo;周自恆也趴在桌子上，面朝她，兩個人捱得很近很近，&ldo;文姜也許並不是齊襄公的妹妹，魯桓公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們三個有沒有什麼不方便記錄在史冊上的交易……&rdo;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耳語一般撩撥來撩撥去，可憐項祖曼一時還沒適應節奏，暗戀多年的學霸同桌突然成了狂熱追求者‐‐不要臉地說一句，這可真是太羞恥了。

項祖曼下意識要躲，周自恆也不惱，他盯著項祖曼看了有兩三秒鐘，突然出其不意地抬起右手，朝項祖曼伸過去。

幾乎是一瞬間，項祖曼就不敢動了。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行動力似是不足，緩緩朝她挪動，像是被安裝了什麼慢速系統一樣，無端撩的人心癢。項祖曼不易察覺地動了動喉嚨，就見那手指的主人唇角微翹了下，將手擱在她眉眼附近，又不動了。

惡劣的小把戲，也許就是為了聽她心跳的頻率。項祖曼心裡抱怨著，又不好說什麼，明明好多年都沒再瞎碰亂撞的小鹿像變異成脫了僵的野馬，尥著蹶子嫌她心裡這點兒草原不夠大‐‐真的要撞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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