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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麼乖巧可人,能惹什麼禍!”我挑眉,回的理直氣壯。
“你呀,都出閣了,也侍奉少清不少日子了,性子怎麼還是那麼躁。若是讓晨姨知道了,又該為你揪心了。”他搖頭,無奈的規勸。
“大哥,你若是真瞧見了我在夏侯府的樣子,該是要硬生生吞回這話了。”我苦笑,“對了,晨姨……一直再擔心我嗎?”
師兄瞪了我眼,眸中寫著明知故問,嘆了聲:“可不是,就連瀟叔也沒少記掛你。就怕你去了夫家惹禍,又被退了回來。晨姨啊,每回吃飯都忍不住唸叨你幾回,雖然還是冷冷的,可也瞧得出是真擔心。”
“什麼叫退回來,我又不是貨!”就知道,打瀟叔口裡出來的話,沒幾句中聽的:“大哥,你知道晨姨的故事嗎?為什麼晨姨和瀟叔會那麼急著把我嫁了?”
“你都不知道的事,晨姨哪會跟我說。我十歲被收養,瀟叔教我功夫,晨姨教我釀酒,照顧著我衣食起居,可別的話怎也不可能跟我這小輩提起。至於急著嫁你……有回瀟叔說,晨姨認識的人裡,只有夏侯家有能力保你……”
“保我!”又是一個出乎我意料外的答案,晨姨曾說為了救酒莊,從二孃的態度看來我又以為不過是場報復的伎倆,可現在……我有些迷茫了,究竟晨姨瞞了我什麼?
“那都不重要了,默靜,告訴哥哥,少清是不是真的如外界所言去見怡妃了?”
“我不知道,他照顧我,憐惜我,敬我,又似乎……當真有那麼一點在乎我,可我彷彿永遠猜不透他,那種一直揣摩著的感覺好累。我忽然在想,明知是繭,我何苦還要越結越厚,不如破繭成蝶,覓自己的天下去。不是隻有夏侯少清才能飛,我不想立在原地一直孤等著他回來了,我也想飛。”
我的話讓大師兄怔愣了須臾,隻眼巴巴的看著我,定是很驚訝。長那麼大,我從不會規劃自己的將來,眼瞧著就是個胸無大志的女子。未來是怎樣的,常以為一步步走下去便知道,這是我第一回靜靜的告訴他,我也有了期望。
“我家丫頭長大了。”良久,他伸手疼寵的摟過我,大大咧咧依舊,毫不顧及,“先別想這些了,不管發生什麼事,別忘了還有師兄們。現在,開心點,我可是頭一回去廟裡上香,宋公子可不想見你哭喪著臉。”
“走開,你才哭喪著臉呢。我早發過誓,天下絕不會再有讓我柳默靜哭的事!”莫怪我惡言相對,實在是想不明白,十五都過了,幾個大男人居然還會約好一塊去上香。
說起宋易,我歪過頭,獨自思忖。原以為不會再遇上了,沒想到還會找到師兄,主動邀約。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這事隱隱的蹊蹺。
一路賞著山色,積壓了好些日的煩躁似乎也掃了。北方的梅花開得特別早,那麼快就隱約瞧見滿山含苞待放的樣,可惜比不上鄧尉山。我挽起衣袖,隨著大師兄和上回那兩個公子沿階而上。幾番被入目的楓紅吸引得停了腳步,這樣的風景很容易便勾得我思鄉。
想起往年這時候,晨瀟酒莊上也是這般的愜意風光。只是不見那麼早入冬,依舊還是念著江南煙雨溼潤的氣候。
眼神輕瞥,入眼的寒蘭讓我忽然剎停了腳步,恍神望著。如此百物正豔的景色中,它隻身而立,卻還是這般的誘人。
“你喜歡?”聞聲我轉頭,愣了片刻,沒想到上前搭話的會是那個幾番照面都冷漠清傲的男子。回神後,我搖了搖頭,不是喜歡只是觸景而已。
“哈,好巧,沒想到二爺居然愛蘭。”
見我們停步,宋易也折了回來,嬉笑著。
“只是有些偏好罷了。”我衝著宋易粉燦嬌笑,絲毫都不顧自己身上的男兒扮相,臉上端著的是唯有女子才有的詭魅。
宋易揮著摺扇,眸裡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