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變(第2/3 頁)
秦琬搖了搖頭,坐到主座的右邊,對大家略帶歉疚地笑了笑,什麼都沒說。程方見狀,忙道:“開席,上菜!”
他們兩個說話時,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早有人豎著耳朵聽,等席一開,觥籌交錯,氣氛被程方炒熱起來,就有人交頭接耳,將代王不能來的理由說個大概。
這些兵士早就習慣了秦恪的冷淡,又想到這位皇長子至今還沒個嫡子,心中縱有幾分不快,也都能夠理解,頂多覺得秦恪太過優柔,幾乎被女人拴到褲腰帶上。想想沈曼對他們不錯,又不好意思非議,只得繼續喝酒。
秦琬知自己待久了他們會不自在,略坐了片刻,就要離席,程方和趙肅見狀,連忙起身相送。
夜間的風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涼意,吹拂到臉上,酒頓時就醒了一半。更何況趙肅和程方都是有名的海量,黃湯才下肚三四碗,怎麼也不至於醉得厲害。
不知為何,趙肅只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慄覆蓋全身,明明腹中被烈酒灼得似火,面板卻冰冰涼的,感覺像個死人。
“小娘——”他停了下來,壓低聲音,謹慎地說,“情況有些不對。”
秦琬還沒反應過來,程方的面色便已大變:“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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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肅點了點頭,急急地問:“酒菜有沒有毒?”
“我有銀針驗毒的習慣,若有異常,我自會發現。”程方留神聽著四周的動靜,感覺並沒有什麼異常,忍不住問,“你能否確定?”
“不能確定,但……”趙肅沉聲道,“那隻豹子撲過來之前,我也有這種感覺。”
秦琬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卻不妨礙她看出氣氛的凝重,她皺了皺眉,剛想說什麼,就見程方神情鄭重地蹲下來,對她說:“娘子,你與我回到正屋,好不好?”
秦琬看了看程方,又看了看趙肅,最後點了點頭,問:“要我做什麼?”
“您找梁虎和李三,讓他們一南一北,偷偷翻牆出去,莫要被任何人發現。”趙肅說,“他們的懷中都有火摺子,最好能弄上一點菜油,無論如何,到柴垛那兒,先點了火再說!”若只是他感覺錯誤,頂多就是領一頓責罰,多出點錢的事情;若真如他所想……這些水匪,非來不可!
接下來的場面,很是混亂。
程方帶秦琬來到正廳,知會過樑虎和李三之後,才將有人來襲的訊息告知。霎時間,粗使婆子傻了眼,尖叫發抖成一團。兵士們呢,有些眼睛發紅,藉著酒勁正想發洩;有些壓根沒見過血,免不得有些瑟縮。
在這種時候,程方的八面玲瓏也無甚作用,他幾番想鎮住場面,卻苦於無法。幸好趙肅和七月簇擁神色蒼白的秦恪和身懷六甲的沈曼趕到,眼見代王和趙肅都來了,眾位兵士仿若有了主心骨,竟無人再大聲嚷嚷了。
秦恪嘴唇有些發抖,神色雖蒼白,卻能勉強保持鎮定。只見他看了一眼趙肅,聲音不大,卻頗為有力:“趙肅——”
“卑職在!”
“一應事物,皆交給你處理!”秦恪一字一句,說得極慢,眼中竟有幾分懇切,“吾等身家性命,盡託於你的手中!”
趙肅深吸一口氣,握緊手中長刀,高聲道:“卑職縱舍了這條性命,也要護大郎君周全!”
他這樣一說,眾位兵士也反應過來。
代王若死,他們這些負責看守的人一個都討不了好,指不定還落得一個抄家滅族的下場;相反,若他們為代王而死,將來代王若回了京,少不得照拂他們的家人。
這筆賬,程方和趙肅早就對他們算過,加上趙肅三令五申,哪怕前來赴宴也不可忘帶武器,利刃在手,又有前途和利益相誘,這些兵士的血氣反被激起,亦高聲道:“定護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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