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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淵看了一眼她握筆的手,上天果真是偏愛蠢人,明明是從小在鄉下養大的卻有一雙閨閣女子都比不上的細白玉手,再看她手裡結實的御筆竟不知該笑還是該罵她蠢。
「你只管可勁的往下摁,先斷的只會是你的手不是這筆。」
沈如年就像是拉滿的弦整個人都緊繃著的,趙淵讓她用力她就真的使勁把筆往下去摁,暗黃色的紙張上瞬間就染上了一團的黑墨。
看著這黑乎乎的東西她又升起了一絲的羞恥感,雖然她不明白這是種什麼感覺但她知道自己很後悔,不該逞強學什麼寫字的,她就不是這塊料,大家說的都對,她就是蠢人。
正打算丟了筆放棄的時候,帶著些許薄繭的冰涼手掌握住了她要鬆開的手。
抓著她的手的文呢重新蘸了墨汁又提回紙張上方,她親眼看見筆尖的墨汁在紙張上暈開漂亮的墨花。
「看仔細,朕只教一遍。」
墨汁紙上留下一筆橫,一筆豎,一筆撇,一筆捺……
一開始她還有些緊張,她怕陛下嫌棄她笨,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等仰頭看到了陛下俊朗的面容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認真的看著趙淵是如何握筆如何下力道又是如何的勾勒出筆墨千秋。
雖然只是簡單的筆畫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字,可這已經足夠讓她喜悅了,就算是陛下握著她的那也是她寫的呢。
寫完筆畫趙淵就迅速的鬆開了手,退回到了自己的御座上,一副要與她劃清界限的模樣,彷彿方才教她寫字的人不是他。
過了一會才聽到趙淵低沉的聲音響起:「朕今日能走動之事,不可告訴任何人。」
沈如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能走路不是件好事嗎,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呢?
雖然想不通但不妨礙沈如年聽話,陛下說的都得聽乖乖的點頭說好,握著筆還忍不住的偷偷笑,陛下真的好好哦,除了餘媽媽和恆哥,對她最好的就是陛下了。
就算陛下永遠都是寒著臉不笑還兇巴巴的,但從九連環到教她寫字都是對她好,即便餘媽媽不說,她也要報答陛下的。
接下去的時間趙淵在批閱奏摺,沈如年則是在認真的練字,即便只是普通的筆畫也足夠她學的了。
「陛下,國師大人從御書房差人來問,陛下一會可有空閒召見。」
趙淵心中對高呂榮是有懷疑的,高呂榮難道甘願只做個無實權的國師嗎?他身上的毒來的詭異,他與高呂榮合作就像是與虎謀皮更該時刻警惕。
但想來也是可笑,他現在還沒能解毒也行動不便,即便知道高呂榮此人居心叵測行事捉摸不透,卻還是要繼續與他合作。
「讓他半個時辰後來。」
他需要高呂榮陪他演這場戲。
「既然諸位大人沒有其他事要商議了,那本座就先走了。」
高呂榮得了趙淵的回話,等旁聽完今日的朝會就起身準備離開御書房。
「國師大人請留步,還請國師大人給我們交個底,陛下的病情猶如懸在我們脖上的刀,好似時刻都會落下來,陛下的龍體關係國家安危,只要陛下一日未愈我們便也食不能咽夜不能寐。」
「曹首輔說的是,眼見著除夕在即,每年都是由陛下帶著百官祭祀,若是陛下除夕還未醒那可如何是好。」
這幾日關於趙淵的傳聞甚多,其中最為逼真的就是有人說趙淵醒了是高呂榮放的假訊息,乾清宮裡早就是一具屍首了,不敢讓人知道是因為高呂榮想藉此一直攝政。
尤其是那日太皇太后去了乾清宮後就病了,這些日子也一直待在慈寧宮,莫不是撞了邪見了鬼。
不然為何陛下醒了也不肯召見群臣,曹首輔等人每日都要去乾清宮外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