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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祭祀,他沒說出口的話都在眾人心中,若是一直不醒,這皇位又該誰人來坐。
乾清宮著了火還在修葺,趙淵和沈如年都受了傷,就被移到了乾清宮西面的養心殿修養。
自從出了事,常福就寸步不離趙淵的身邊,也不要其他人伺候,就自己守在兩位主子的跟前什麼事都親力親為。
今日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明日便是除夕,可趙淵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高呂榮每日都會準時來養心殿關心趙淵的病情,今日他是和曹首輔一道來的。
兩人隔著床幔看見了躺著的趙淵和沈如年,按理來說沈如年的身份不配與陛下同寢,但兩人救出來的時候趙淵就一直緊緊握著沈如年的手。
常福怕硬把兩人分開會弄傷陛下,就乾脆把兩人放在一塊照顧。
看了兩眼確定兩人都昏迷未醒,高呂榮和曹首輔才退了出來。
「常公公,陛下的傷勢到底如何?」
一說起這個常福就想抹眼淚,「陛下的傷都在手上和背上,尤其是背上燒了一大片,好在御醫說傷勢雖然嚴重但敷了膏藥會慢慢恢復,只是陛下吸入了不少的濃煙之前的病又未大好,這才遲遲未能甦醒。」
探望完陛下,兩人就回了御書房,將陛下的病情告知了其他大臣,畢竟陛下的安危關乎國家,不是他們兩人能做的了主的。
曹首輔嘆了口氣,他前幾日還與溫遠道說陛下一定會親自主持大祭,可誰人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諸位大人別忙著議論,還是想想,明日便是除夕,陛下若是一直不醒該如何是好。」
宮中一切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除夕大宴除夕祭祀樣樣都需要陛下,是直接取消還是繼續辦,若是繼續辦又該誰來主持大局。
「邊陲本就不穩,若是取消了大宴和祭祀不僅朝中人心惶惶,敵寇也會以為有了可乘之機,若是這個時候攻打西北豈不是又起戰亂,下官以為不可取消。」
「若不取消又該由誰來主持?」
關於誰主持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論,有說太皇太后的有說七王爺的也有說越王的,一時眾說紛紜,唯有坐在角落的越王不慌不忙神色不變,就像清風明月不與俗世所擾。
最後還是高呂榮喊了停,「依本座之見,除夕大宴百官將至本就該由太皇太后來主持。」
這個大家都沒意見,往年也是太皇太后領著朝中女眷,她的身份來主持大宴也合乎禮制。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呂榮的身上,大宴他們不在意,他們更關心的是明日祭祀,就聽高呂榮淡淡道:「本座相信陛下也相信天佑我朝,明日陛下一定會醒的。」
大家都以為他會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結果就等了這麼一句,忍不住的要嗤笑出聲,便是沒有這場大火他也是個走路需要人攙扶的帝王,你說他明日會醒?這真是笑話。
聽說陛下從乾清宮被救出來時身上都著了火,半邊臉都看不清了,就這樣還牢牢的拉著女子的手,說出去可真是笑掉旁人的大牙。
國師這沖喜可沖的尤為的妙,將他們這原本暴戾成性的陛下變成了一色令智昏之輩,難怪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只怕是不知節制夜夜寵愛佳人吧。
「明日若是陛下還不醒,難不成國師想自己替陛下祭祀不成?越王乃陛下嫡親皇叔,由他代為祭祀合乎理法。」
不知是誰嘲弄的說了一句,御書房內頓時沒了聲音。
高呂榮的視線掠過眾人落在了越王身上,趙暉燁也正好抬眸看他,朝著高呂榮露了個謙和有禮的笑。
「若是明日陛下未醒,理當由越王殿下代為祭祀。」
除夕當日。
天還未亮,太廟殿前已齊整的站著身穿朝服的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