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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料蔡狂並不動手。
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他動口。
“喀呸——”一聲,一口痰飛向梁癲。
梁癲正張大嘴巴狂笑。
——當他發現這“天外飛痰”時,那痰,已很不幸的,很不偏不倚的,很不辱使命的,很身先士卒的,飛入了他的口腔裡。
梁癲嘴一闔,這回,他說什麼都笑不出來了。
大家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第三次大戰”眼看又要爆發了。
就在這時,忽聽小趾道:“瘋聖,夫人說,要你去廚房一趟。”
她這句話說得正合時宜。
說的時候還帶著一縷香風。
蔡狂一聽,心中想:反正我已佔盡了便宜,正好可以退一步,於是就說:“廚房在哪裡?”
小趾一指。
他扔下了面就三步拼著兩步的去了。
小趾也緊隨他而去。
這一縷幽香也幽幽消散了。
鳳姑故意笑開了,道:“小趾這丫頭好香……”
說著的時候,用美麗的眼尾睨著長孫光明,傷佛他是偷香專家似的。
鐵手發現鳳姑很豔。
一種餘香尚在的那種豔。
梁癲則正好趁這時候一股腦兒跑到後面的茅廁去,不知是在嘔吐還是在漱口,總不成是在哭吧!
一腳踢
梁癲一轉背,大家都在笑。
忍得好辛苦。
杜怒福笑道:“這兩個人,武功高,有才氣,但就是大小孩子氣。”
鳳姑道:“但如果能勸服他們聯手,‘五澤盟’便有可能跟‘南天門’聯手,他們兩派,打打鬧鬧,已逾四十年,分開沒什麼好處,在一起又鬥個你死我活,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
鐵手聽得倒有興趣:“你們正設法讓他們聯手辦事麼?”
長孫光明顧左右而言他,反問:“國花呢?沒跟你下來一齊吃麵?該輪到國旗換他的班了吧?”
這時,蔡狂疾步而出,一臉奮悅之色,背上掮了個長形的褡褳。
鳳姑笑道:“你這碗麵就不要吃了,換了吧,看來,養養第二碗麵就要端上來了。”
蔡狂卻喜溢於色的道:“我不吃了,我要下山了。”
鳳姑奇道:“你有事?”
蔡狂心不在焉的道:“對。”
這當兒,梁癲正好回來。
他一見蔡狂就火大。
他一腳就踢過去。
鐵手忙一長身。
這一腳就踢在他腿側。
鐵手硬捱了一腳,半邊大腿都麻痺了。
“狂僧好重的腳!”他苦著臉說,“如果用來踢大將軍,至少可以踢走他身邊為虎作倀的十七八個!”
梁癲戟指怒道:“他……他……他向我吐口水!”
他本來要跟蔡狂拼命,但踢了一腳,踢在鐵手臀上,自己痛得五趾欲折,一時強忍,發作不得。
蔡狂居然道:“剛才對不起……現在我有事先走,半天就回來,再跟你們一同禦敵。”
梁癲不意蔡狂“居然”會跟他道歉,一時反而為之語塞,但他心中始終悻然,所以諷嘲道:“怎麼?見了我匆匆就跑,是怕我還是偷了東西,作賊心虛,?”
蔡狂只淡淡的道:“失賠了,有欠禮數之處,回來再作賠罪。”
蔡狂這樣一說,梁癲反而說不了什麼了,只好眼巴巴見蔡狂離去,兀自喃喃自語:“奇怪,這廝陪葬似的,轉了死性不成?”
鳳姑卻輕啟失唇,笑睨長孫,倦慵的道:“還是人家養養行,才三言兩語,這瘋僧便服服貼貼,為她賓士效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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