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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新舊黨中皆有英傑之輩,才智之士,惜就在互鬥中耗亡殆盡,以致道消魔長,給蔡京、童貫、傅宗書這等人當權得勢,趾高氣揚!幸佛學有容乃大,妙造涵和,決不似其他宗派過於排斥和激烈,對修道者倒是好事。”
諸葛當時就向無情、鐵手、追命三人問道:
“你們三人,聽了我和石公的話,有什麼看法,且說說看。”
諸葛先生常問他們意見。
常要他們發表意見。
因為這是一種訓練。
———定要表達自己所領悟的,才能讓人可以教你再進一步的領悟。
無情道:“一個真正的文人,不止要有才氣,有學識,還要有擇善固執的道德情操,才能算是個大儒。武人也一樣。真正的武林高手,不是武功好就得了,還要有行俠仗義的操持,本著良知濟世的勇氣,才能算是個大俠。犬儒偽俠,互爭相毆,吾人不取。”
追命道:“我們師兄弟四人,一定要團結,佛啊密啊的我不懂,搞學問我不來,越搞越迷糊,我的雙腿就是我的佛,仗義除奸就是我的道。”
鐵手道:“希望能遇到五澤盟和南天門的人,得好好勸勸他們。”
……今晚卻真的給他遇上了蔡狂和梁癲。
不
鐵手眼見二人就要動手,叱道:
“為何不先文比?難道你們一個為眾生疾苦苦苦問天,一個刻大明王咒為渡眾生,到頭來只是一介武夫,不懂文打?不能文打?不敢文打不成!?”
沒辦法了,只好用激將法。
蔡狂嘿笑:“我們不敢?”
梁癲冷笑:“文打便文打,誰怕誰?”
蔡狂:“咱們打給他看看。”
梁癲:“姓鐵的,等著開眼界吧。”
梁癲的眼又全得發綠了起來。
“來吧。”
他把繩索箍在肌肉賁突的小臂上,匝上幾圈,粗索勒過的縫隙,肌筋凸露暴脹,像一節節煮熟了的銅。
蔡狂忽道:“等一等。”
然後他抬頭,仰天。
天上有月。
他像在吸收日月精華。
之後他垂下頭來。
他鼻端緩緩淌出了兩道蠕蠕的紅蟲。
——那是血。
他的眼瞼低垂著,直至血蟲漸漸流到人中下的唇稜角時,他才幾乎有點痴呆的,但很滿足的笑了一笑:“好厲害的掌功。”
他剛才以“飛發勁”接下了鐵手凌空的一掌。
鐵手當時為了急於救人,另一手又為“青花四怒”所纏,所以匆匆出掌。
蔡狂還是吃了虧。
但他心高氣傲慢,竟強忍到此刻,要與大敵梁癲決戰之前,才把瘀血逼出來。
——血猶未乾,可見傷勢未平。
鐵手心裡內疚,正想表示歉意,蔡狂的刀又白得發青,與青得發白的月亮相映,就像殘狠對照著殘毒。
他裂開淌著血的齒齦,向鐵手友善的笑道:“不打緊,你打我一掌,我始終會還你一刀的,你等著了。”
鐵手只有苦笑。
蔡狂轉向梁癲:“癲老鬼,你準備好葬身之地了?也罷,你拖了間鬼屋來,死了便往裡邊一靠,省得曝屍荒野。”
梁癲也不生氣,只說:“能讓我殺了之後丟入屋裡的高手並不多,目前在我神龕裡你頂多只能找到十二副骨骼——你是第十三副,你幸運。”
他說著的時候,雙耳耳垂也緩緩淌下了兩行血。
——鐵手那一記“眼刀”反攻,並不比他打蔡狂那一掌輕。
蔡狂笑道:“你也幸運,你死了之後,我會在你的房子上刻三百六十五字‘六字大明神咒’,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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