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
終於,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那滿腔的熱血,仍在這裡落魄一生的勇士胸口流著,鮮紅的,濃烈的——血。
寒松齡顫抖的手掌,在那已停止了跳動的心窩上按了許久,才慢慢地把懷中的浪子平放在雪地上,然後,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寒松齡晃動的白影,把周圍四個人拉回了現實,一個滿頭黃髮,枯瘦矮小,年約四十上下的背劍漢子道:“黑毛猴,你走的地方多,可曾見過這麼個動人的妞兒?”
枯瘦漢子右邊五尺處的一個黑毛滿面的漢子,邪惡地笑道:“怎麼?金絲猴,你可是相上了?說實在的,我黑毛猴這半生閱人雖然不少,像這樣的,可是僅見。”
枯瘦漢子金毛猴左側一個鷹鼻漢子也不甘寂寞,插口道:“咱也算上一份。”
黑毛猴邪笑道:“怎麼!你神鷹這次也不神了?”
寒松齡身後一個五旬上下的缺唇老者,突然冷冷地沉聲道:“先辦完正事再說吧!”
白鳳公主氣得粉面泛白,一雙美日,不停地望向身邊的寒松齡。
寒松齡緩慢地抬起頭來,把手中寒劍遞向白鳳公主道:“白鳳,你替我拿著這個。”
白鳳公主聞言,一抬眼皮看寒松齡那張冷得近似殘酷的俊臉,不由一震,柔聲道:“你怎麼了?”
寒松齡反常地笑了笑道:“我很好,拿住它。”
白鳳公主怯生生地伸手接過劍來道:“你……你不用它?”
寒松齡仍然那麼笑著道:“我要見到血,畜牲們的血。”活落突然轉身向金絲猴走過去。
寒松齡一直走到金絲猴面前三尺左右處才停了下來,那雙冷如利刃般的眸子,直盯在金絲猴那張猴子臉上,—眨不眨。
金絲猴被盯得不自在地乾笑了兩聲道:“姓寒的,爺們是來請你的。”
寒松齡帶著那麼一絲令人發毛的殘酷笑容,道:“現在不談這些,朋友,冰天雪野中,無物上祭寒某的朋友,因此,我姓寒的要向你借兩樣東西上祭。”
心頭猛然一震,金絲猴身子一晃,已拿樁站穩,左臂斜伸在胸前,五指彎曲著,向露在右肩上的劍柄移過去,—邊冷笑一聲道:“我金某人—向慷慨,姓寒的,只要爺們身上有的,沒有不可以借的,不過;你得自己來取。”
寒松齡冰冷地道:“很好,我姓寒的要借你背上的劍,取你胸中之心。”
“心”字才一出口,人已一閃撲了出去。
金絲猴突覺眼前一花,就知不好,斜伸在胸前的右手迅電般地向右肩頭一仲一抓,哪知竟抓了個空,心頭駭然一震,幾乎想也沒想,轉身一掌揮了出去,若非久經陣仗之人,絕無這般快捷的反應。
金絲猴反應雖然快,但那抬起的一掌卻沒來得及揮出去。
他沒有想錯,寒松齡確實就在他身後,只是,寒松齡那快如閃電的手法,他沒有想到而已,他,不過剛看到那張森冷,冰冷的俊臉,自己那柄劍便已帶著一種他未經驗過的冷冰冰的涼意進入胸腔中了,人也突然虛脫了。
張大了口,圓瞪著一雙恐怖的眼,他覺得,近在前面的那張俊臉漸漸模糊了。
白森森的牙齒深陷在下唇之內,寒松齡右腕一絞接著向外一抽,飛起一腳,把金絲猴的屍體砰然一聲落在十丈外的雪地上。
帶著一身血,寒松齡用劍穿起地上那顆尚未冷卻的人心,抖手拋插在浪子屍前的雪地上,轉身向黑毛猴走過去。
寒松齡快如幽靈般的身法與兇猛狠辣的手段,已把剩下的三個全懾住了,他們,雖有免死狐悲之心,此時卻已沒有索仇討債的勇氣!
黑毛猴向後連退了兩大步,垂著雙臂,立穩馬步,氣喘喘地道:“姓寒的,老子可……
可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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