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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當是他自知無能過得去,聞言沉重地道:“不錯,娃兒,老夫早就想到你無能過這一關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走吧。”敢情他以為寒松齡的話是對他說的。
寒松齡聞言反倒一怔,脫口道:“誰說我過不去?”
怪老人一怔,道:“娃兒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那可真算得上是愚不可及,老夫是以為……”
寒松齡截住老人的話,道:“前輩知道家師過去居於何處嗎?”
怪老人道:“長白寒水江上游。”
寒松齡又道:“前輩可知道晚輩水性是在哪裡學得嗎?”
怪老人心頭微微一動,道:“也是寒水江上,是嗎?”
寒松齡不答反問道:“那麼前輩仍以為晚輩度不過此關嗎?”
怪老人也沒有正面作答,問道:“你承認你內腑受了傷了,是嗎?”
寒松齡點點頭,又問道:“那麼晚輩此刻較之常人如何?”
怪老人心底那股破碎了的期望又開始湊攏起來了,脫口道:“勝過常人多多。”
寒松齡沉重地嘆息了一聲道:“晚輩是在識得水性之後才練的武功,唉,今天發生的一切,也許全都在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料之中了。”
怪老人急上一步,雙臂緊緊地按在寒松齡的肩膀上,以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聲音道:“你不騙我?”
怪老人突如其來的反應把寒松齡嚇了一跳,但是馬上他又明白了怪老人此刻的心情了,盯著那對迫切的等著答案的眸子,寒松齡心中突然覺得寒劍門上下三代的處境竟是如此的孤獨與淒涼。
寒松齡重重地點點頭,道:“晚輩說的完全是實話。”
怪老人怔仲地盯了寒松齡一陣,突然仰天大笑出聲,但笑聲只有一半便突然煞住了。
寒松齡望著那突然白得有點怕人的老臉,惶恐地道:“前輩,你怎麼了?”
怪老人心頭微微一震,但卻裝做若無其事般地笑了笑道:“娃兒,寒劍門這上下兩代中只有你闖過了此關,難道咱們不該高興嗎?”
寒松齡憂鬱地道:“前輩,寒劍門三代之中,只剩下你與晚輩了是嗎?但是,你的氣色中……”
怪老人一笑截住寒松齡的話,道:“娃兒,寒劍門中只有硬漢,咱們不習慣於說那些兒女情長的話,是嗎?”話落抬頭看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動身了吧?老夫在這裡一直等著你,走吧!”
寒松齡解下身上的斗篷,月光仍然盯在怪老人臉上,遲疑地道:“我會很快出來,進出晚輩相信用不了一個時辰,你……你該能支援得了才是。”
怪老人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娃兒,你這不是說費話嗎?老夫可沒有打算在這幾年內走啊!”
寒松齡緩慢地走進冷徹侵髓的冷潭中,直到水齊腰腹才停住腳步,轉身對怪老人道:
“前輩,你看得出我能支援得了吧?因此,你該相信一個時辰內我能回來!”
怪老人心中暗自長嘆一聲,忖道:“事實上,六天之內你絕回不來的,你絕破不了那道自動關閉的活門,唉!好個至情至性的孩子。”心中雖然淒涼無比,老人卻未形之於色,脫口道:“娃兒,你在說些什麼呀?”
寒松齡沉重地盯著老人,默然地道:“師叔,你聚功自傷內腑而成全了我,寒松齡只乞求你能讓我盡一份反哺之心。”
老人怔仲地望著那張憂愁的蒼白俊臉,避開寒松齡那對迫切的目光,喃喃自語道:“孩子,寒劍門日後只靠你一個人了。”語罷不再否認,笑了笑道:“那就快動身吧,老夫在此等著你。”
寒松齡點點頭,仰臉望著盤旋在頭上三丈左右處的雪兒,低聲道:“雪兒,在這裡等我不要飛出此谷。”話落大步向深處走去。
冰冷的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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