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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除了要完成佈置房間、準備一日三餐、教訓傭人等一系列日常工作之外,還要處理這家中微妙的人際關係,真是苦不堪言。
季承川、宋瑤、季天陽,這三人之間簡直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季承川和宋瑤在冷戰,宋瑤對季天陽避而遠之,季天陽看到季承川就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兩兄弟只差沒再打一架了。
如今唯一能安慰老吳的,就只有那隻剛補好的花瓶了,雖然曾經粉身碎骨過,但好再他請到了一個技術高超的修補工匠,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把那碎掉的花瓶又拼回去了。
“這回可一定要保重啊,老兄弟。”老吳摸著花瓶自言自語。
忽然樓梯上傳來宋瑤的聲音:“你幹嘛老擋著我的路?”
“誰擋你的路了,別自作多情。”
說話的是季天陽,他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甩滿油漆點的白色t恤,下身套了一條破洞比布料還多的牛仔中褲,腳上踩了一雙骷髏花紋的牛皮拖鞋,長髮束起,一把紮在腦後,露出五六個掛滿各種朋克飾品的耳洞,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你這麼大個人杵在我前面,還叫沒擋我的路?”宋瑤只想趕緊擺脫他去洗眼睛。
“這麼大條路,我看是你非要往我這邊走吧?”季天陽反駁。
這傢伙簡直無法理喻!宋瑤決定把他當空氣,繞著他走。
哪知才走了一步,那傢伙就變本加厲地張開雙臂,將整個走廊堵得滿滿當當。
“季天陽!”宋瑤火了,“你站陳這樣,還說你沒擋我的路?”
“沒啊。”季二少睜眼說瞎話。
“你在這兒,讓我怎麼下樓?”
“你還可以跳下去啊。”某人大言不慚道。
“你!”宋瑤語塞,簡直不知道該對這個無賴說什麼。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不悅地聲音:“你自己為什麼不跳下去?”說話間,季承川走了過來,凌厲地目光掃過季天陽。
季天陽冷哼了一聲:“本少爺想往哪兒走,關你屁事!”
“是嗎,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走不走的成。”季承川邁開長腿,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季天陽的去路。
他比季天陽高半個頭,長期鍛鍊的身體結實而有力,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彷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換個人,或許早就寸步都無法移動了,但季天陽卻不屑一顧。
只見季天陽冷笑了一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了個假動作,試圖甩開季承川。
然而,季承川卻一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往左邁出一步,穩穩地擋住了他的去路。
季天陽當然不甘心,又飛快的往另一個方向閃去,說時遲那時快,季承川先他一步,再次擋在了他前面。
就這樣,這兩兄弟竟在走廊上上演了一幕你走我堵的戲碼,全然不顧在一旁看呆了眼的宋瑤。
此刻,宋瑤心裡在哀嚎,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竟然招惹到這麼奇葩的兩兄弟。
喂,你倆加起來都五十多歲了,這樣幼稚真的好嗎?
就在宋瑤無力吐槽之時,季天陽忽然停下了動作,由於一直沒能擺脫季承川的堵截,他此刻有些氣喘吁吁,但聲勢卻一點兒都不弱,挺胸抬頭,挑釁地看著季承川:“你真以為我真沒辦法了嗎?”
“有,你還可以跳下去啊。”季承川微笑。
“行,你想我跳下去是吧?”季天陽說完,忽然沒有任何預兆地按住扶手,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去。
“啊!”
“碰!”
隨著宋瑤的一聲尖叫,還有陶瓷撞擊地面的聲音,季天陽從二樓穩穩地跳到了一樓地板上。
人,毫髮無損;花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