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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石階上,韓大叔和韓大娘過來攙扶,卻怎麼也起不來,水柔看瓔珞抱著元暉的手越來越緊,過去把孩子接過來,樂笙抓住瓔珞雙手,又叫了聲瓔珞,聲音有些哽咽,瓔珞泣出聲來,一把推開樂笙,雙腿一軟坐在地上痛哭嚎啕。
樂笙蹲□哄勸,瓔珞只自顧哭著,苗春花心疼女兒掙扎著要起身去扶,袁守用的手覆在她手上攔住她說:“瓔珞平日大咧咧的,樂笙杳無音訊,她獨自服侍公婆,十月懷胎生下元暉,卻很少掉淚,也從未說過後悔喊過苦累,如今樂笙回來了,就讓她盡情哭去。。。。。。”
樂笙聽著岳父的話,扶著瓔珞的手就一抖,一咬牙攔腰抱起她往門內走去,一家人跟在他們身後笑著擦著眼淚。
兩人進了西廂好半天瓔珞的哭聲才漸漸弱了下去,過一會兒樂笙眼眶泛紅進了正房,衝二老叫了聲岳父岳母,走到水柔面前說:“嫂子,我看看元暉。”
水柔將孩子遞在他懷中,他小心接過去,元暉胖乎乎的小手去抓他的頭髮,細嫩的手指拂過他的臉頰時,他的眼睛陡然潤溼,抱著兒子回了西廂。
一直到晚飯時,一家三口都沒有出來,苗春花想要去叫,水柔笑著衝婆母搖頭,盛了兩人份的飯菜和湯,專給元暉吃的米糊溫在熱水裡,一起放在托盤上端了過去,輕輕敲著門,門開了也不進去,在門縫裡塞給樂笙,笑著說:“吃些東西吧,記得餵飽孩子。”
夜裡袁熙回來,想到後院看看父母親和瓔珞元暉,卻早早得熄了燈火,回到屋中問道:“怎麼?今日泛舟累了?才這會兒就都歇息了。”
水柔拿溫水浸了帕子給他擦著臉笑道:“家裡有大喜事,你答應我不混鬧,才說給你聽。”
袁熙笑問:“既是喜事,定不會混鬧,來豫章快一年了,柔兒見我犯過混嗎?”
水柔逼著他發誓,才跟他說:“樂笙回來了。。。。。。”
果然袁熙一聽就咬牙說:“好啊,我這火憋了一年多了,他竟然敢回來。”
說著就抬腳要出門,水柔一把拉住:“答應我什麼了?這會兒都睡下了,你要去做什麼?把他從床上拖起來打一頓出氣?他一看就受了些苦,變了個人似的,瘦了很多,也添了風霜之色,哪裡還是以前那個生龍活虎的樂笙,看見父母親就跪下磕頭,磕得額頭都流血了。”
袁熙的拳頭鬆開又攥緊:“都是自找的,怨得了誰?他的事都成了父母親的心病,要不依父親的脾氣也不會默許瓔珞住在這裡。”
水柔讓他坐下撫了撫皺著的眉頭:“父母親心頭的大石總算落下了,從看見樂笙回來到剛剛睡下,誰都沒怎麼說話,都是疲憊不堪,原來都繃著不敢示弱,怕打擊了瓔珞,如今才算真正放輕鬆,樂笙也受了教訓,明日見著了就別再說他了。”
袁熙點點頭疑惑道:“怎麼突然就回來了?”
水柔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沒來得及問呢。”
第二日早起袁熙看見樂笙,腳抬了老高要踢他幾腳,可看看他雙眸中的淚光,又看著瓔珞紅腫得桃子一般的眼睛,終是嘆口氣把腳放下了,雙手扶著樂笙肩頭說了句:“好兄弟,回來就好。”
一家人坐著敘話,原來當日矜鵬領軍的少年名叫阿提拉,是矜鵬王庭漢學堂中的小先生,他得知陸續有掉隊的兵士被殺,有一日帶了三五個人去湖中洗澡,樂笙瞅準時機帶著手下弟兄前去偷襲,正要衝著湖中裸身背對著他們的幾個男子衝過去時,那個少年突然轉身詭笑著對樂笙說:“你知道擒賊先擒王,我知道甕中捉鱉。”
就這樣樂笙的隊伍被幾十名剽悍的鐵騎團團圍住,阿提拉從容穿上衣服手一揮,樂笙眼睜睜看著一直辛苦追隨他的手下弟兄人頭落地,看著他們的鮮血蜿蜒流入湖水,此時才痛悔自己好勇鬥狠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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