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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說運送官銀計程車兵換過好幾撥人,一次比一次威猛高大,因官銀被盜過,加派人手無可厚非,霍權問冬青,「他覺得可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這人是土生土長的章州人,姐夫在銀礦當差,家裡人花錢,費盡心思給他謀了份差事,霍權翻了翻他的家世背景,比段瑞的差遠了,段瑞族裡有人在朝為官,且為官清廉,親自舉薦他做清點官銀的小吏無可厚非,這人過於普通了些。
冬青小聲道,「他說有次隨行計程車兵裡有啞巴。」
「啞巴?」
冬青點頭。他們在南境待了好些年,兵營行軍打仗,除非遇到兩軍交戰急缺人手,否則不會留有缺陷的人在兵營,邊境尚且如此,何況是章州營地呢,冬青又說,「奴才問段瑞打聽過這人,這人唯唯諾諾,膽小如鼠,極其怕事,被選作小吏時,段瑞也起過疑,後來看他做事認真,不像壞人才打消了疑慮。」
霍權嗯了聲。
又去看其他幾人的說辭。
有個人詳細說了幾次官銀被盜的經過,當看到最前邊兩行字,霍權瞳孔急劇收縮,磕磕巴巴道,「這」
「這人上了年紀,沒熬住兵部酷刑,有些瘋了,說話神神叨叨的,問他幾句,他答非所問的亂說」
「怎麼能是亂說。」霍權手指滑過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不是記載得很清楚嗎?太陽落山,薛知府和韓總兵請他們去後院用晚膳,天黑時回來,發現箱子沒有異常」
他就奇怪聶鑿怎麼不費吹灰之力把官銀盜了去的,竟是趁人不在鑽了空子,據他所知,章州總兵是兵部的人,和聶鑿和秦家沒有半點關係,韓總兵官職三品,怎麼會紆尊降貴的招待幾個小吏,很可疑啊看到這,霍權覺得懸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稍微抬遠了點,哪日真要讓朝廷查到偷盜官銀是他所為,他就把韓總兵攀咬出來。
為了活命,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你問問他知道薛知府和韓總兵是不是偷偷有所往來。」
章州幾股勢力暗流湧動,保不齊薛向志背後還有人。
冬青驚訝,「大人怎麼知道兩人私下有往來的」他弓著身,往後翻了兩頁,「韓總兵曾送過薛向志兩名妾室不止韓總兵,歷任總兵都和薛向志有牽連。」
別的地方官員三年回京述職,章州卻不同,總兵由各州府總兵輪換,以防山高皇帝遠,總兵擁兵自重,偷偷斂財,故而總兵位置極其特殊薛向志這個知府也很特殊,幾年佔著那個位置都沒挪過地,霍權翻過各部卷宗,卷宗對薛向志記載的並不多,必然是有高人為其撐腰的。
這人說得很詳盡,其中還有兩件事特別引人注意。
『那年章州的冬天特別冷,妻子難產,我想告兩天假,陸總兵說清點官銀責任重大沒有批准,我偷偷讓衙門裡的好友去家裡檢視,卻得到妻子難產而死的訊息,心生悲痛,我與好友換了差事跑回家,妻兒好好的,並不像好友所說,我回到衙門,聽說運送官銀的隊伍已出發,快馬加鞭的追出城,卻看好友騎著馬倉惶地回來,說官銀被盜,箱子裡的都是石頭。我忙於過去幫忙,沒有細問,等我回城,聽衙門的人說好友受了重傷,回衙門後就死了。』
這麼大的事情,卷宗裡竟沒任何記載,分明有人包庇。
兵部,絕對是兵部的人。
等他再去看其他,漸漸察覺不對勁,每次官銀被盜都有怪事發生,但落到卷宗上都是些匪夷所思的怪事,朝廷有人故意包庇,想到某種可能,霍權後背冒出冷汗,「鼕鼕青,你看過了沒?」
冬青在旁做的記錄,自是明白霍權所問何意,他沉眉,凝重道,「大人說得對,除了咱,還有人對官銀虎視眈眈。」
霍權:「」他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