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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和親之事,甚至遠遠瞧過一回。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抬著一箱又一箱華貴的金銀珠寶,護送待嫁的公主離開京城,遠嫁他都。
那時,她只覺驚歎不已,心中滿滿的羨慕與嚮往,只盼自己若是能當上一回,這輩子也算值了。
而如今,她成了曾經幻想過的和親公主,即便清楚曉得自己經歷的不過是場夢,可心口漫溢而出的不捨與難過,卻是真實存在的。
倘若可以選擇,她寧可當回那個窮困窘迫的平民姑娘,也不願做坐享榮華富貴,卻只能任人擺佈的公主殿下。
“殿下,時辰已經不早了,怎麼不歇息?”
自接到那道聖旨之後,殿下便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模樣,崔嬤嬤瞧著她一晚上了,心裡很是有些擔憂,便走過來好心提醒了一句。
阮墨正靠在床頭髮著呆,聞言回過神來,似才反應過來地拉起被褥蓋在身上,勉強扯出一個微笑來:“這就歇下了……嬤嬤幫我滅燈吧。”
“是。”崔嬤嬤看著她輕合上了眼,隱約猜到她心中所想,嘆氣安慰道,“公主莫要多想了,身子重要,要好好歇息才是。”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未幾,視線之內便驟然暗了下來。
一室靜謐漆黑。
靜待約莫半個時辰後,躺在床榻上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眸,掀被下床,輕手輕腳地將榻前的衣裳穿戴整齊,朝寢殿殿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又頓住折了回來,慢慢拉開櫃子,將那條瓔珞取出來,才悄無聲息地往外走去。
宮人大多歇下了,因宮中有侍衛在夜裡巡邏,阮墨也鮮少留人守在殿門外,故而一路暢通無阻走出了落華宮。
碩大的圓月高掛空中,皎潔的月色灑落一地銀輝,她捏緊了手中的瓔珞,緩步行至平常等他的老地方,不知怎的,便憶起初次見他時,自己被吊在樹枝上的情景。
不,這並非她初次見他,上一場夢、上上場夢……甚至早在入夢前,她便見過他了。
挑開面具的那一刻,她看見了,叫她驚豔得久久不能回神的俊美容顏,那一瞬,她忽然覺得,自己見到了世上最好看之人,好看得周圍一切皆因他而失色。
但也僅僅是好看罷了,她並不認識他,心中除卻對魔教教主這種大人物本能的恐懼,以及被師父強加的要救回他的使命感以外,並無其他感覺。
直到經歷過幾場虛虛實實的夢境,她才慢慢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冷漠寡言,缺乏耐心,諸多挑剔,不近人情。
這就是她對他最初的印象。
但後來,她漸漸發現,這個男人似乎不像他看起來那般冷血無情。
他對她不耐煩,嫌棄她麻煩,卻會對她的眼淚心軟,無可奈何。
他可以對無關緊要的旁人毫不在乎,卻會默默將看重的人護在身後。
他冷峻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有情有義的心,盡心盡力擔負起每個身份所應該擔起的責任,冷靜沉穩,恪盡職守,從未懈怠。
他對感情十分遲鈍,有時花費很久才能看清自己的心,但若真心喜歡上了,從不怯於承認,也會用心學著如何疼她哄她,如何待她好。
即便這些夢境最終都會煙消雲散,但於他而言,卻是正在經歷的一次次人生,所有她看到的他,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全都是這個男人最為真實的模樣。
而她……又是何時開始喜歡上他的呢?
是上一場夢,他肆無忌憚獨寵她一人,甚至為她的醒來而落淚的時候?抑或是再上一場夢,他說與她成親了,然後一家三口一同度過的,那段安定又溫柔的日子裡?
或許是的,也或許是更早更早的之前。
在她開始忘卻自己入夢所懷有的目的,單純只是隨心而為地對他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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