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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孤零零地離開了鑾凰殿。
不過同情歸同情,該做的事還是得一件不落地做,阮墨待他一走,便一手拿過那封隨意擺在桌角的信拆開來,展開信紙細讀。
這不看倒是還好,越往下看卻越氣人,等她一路讀到信末,臉色已然難看得不得了了。
怪不得方才阮齊在說事兒時,一直有些欲言又止,似是不大好意思說出口那般,原來……原來竟是單逸塵冒充了她,給人家寫了這麼一封邀約信!
還遊湖?共賞春景?
虧她當夜酒醉時,迷迷糊糊聽見他在耳邊問的那句話,還以為這個人終於弄清楚自己的心意,願意向她坦白了,豈料到頭來……他竟要將她往旁的男人身上推嗎?
是以,一聽見外面宮人們的聲音,她便曉得是單逸塵來了,心道定要讓他嚐嚐惹惱她的滋味,俯腰撿起那封被她氣得丟在地上的信,捏緊在手中,只待人一進寢殿來,立即揚袖甩到了他的跟前,然後義正言辭地訓他一頓。
至於茶杯……
額,真不是她有意的,即便當真氣極了,她也不會拿這些動輒值百兩銀子的貴重之物出氣,怪只怪這寬袖太長,一揚手便將之順便掃落在地了……
單逸塵被她喝得一愣,垂首看見那封丟在腳前的信,正是近來一直擾得他心神難安的罪魁禍首,自然一眼便認出來了,俯身撿起來,而後上前兩步,屈膝跪於地上。
“你說,為何要自作主張安排此等事情?朕只是默許你處理朝政,何時允許你隨意干涉朕的婚嫁大事了?單大人,你可還將朕放在眼裡?”
他從未見她的語氣如此重過,甚至在他面前自稱“朕”,心中又是後悔又是酸澀,良久,才垂首回道:“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何不敢的?這回能替朕安排遊湖,下回是不是要直接將朕綁入婚房了?”
單逸塵的頭更低了幾分,向來冷峻的面容閃過一絲痛苦,看著那雙金絲雙龍靴一步步逼近眼前,艱難開口道:“陛下息怒……臣,從未如此想過。”
“單逸塵。”她緩緩停住腳步,垂眸望著跪在跟前的男人,頭一回覺得他的模樣……卑微得十分刺眼,一點兒都不像他,抿唇道,“你抬頭看著朕。”
捏在信封邊的指尖漸漸泛白,他一語不發地跪著,仍舊垂著頭,不願叫她望見自己臉上難掩的狼狽。
怪不得誰,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為何……偏偏那麼遲,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阮墨也沉默下來了,靜立許久,終於長嘆了口氣,輕輕地跪坐在地,伸出雙手撫上他的側臉,強迫他抬頭望著她。
在那雙一點點掀起的黑眸深處,埋藏著不可言說的感情,此時此刻,在她的面前,全數暴露無遺。
有一瞬,她彷彿看懂了什麼,竟莫名地有些心疼。
“單逸塵。”阮墨一瞬不瞬地凝視他的雙眸,慢慢斂去了所有的惱怒與不甘,目光柔和下來,輕聲喚了他的名字,“那一夜,你不是問,我的心裡可有你嗎?”
心猛然墜入谷底,卻又因她的話而重新跳動起來。
“……陛下?”他睜大雙眸,愣了好一會兒,不敢置通道,“你……聽見了?”
“我只是醉了,又不是聾了,怎會聽不見?”她抿唇衝他一笑,眉眼彎彎,赤紅的硃砂明豔動人,“想知道我的回答嗎?”
只消一眼,他便移不開目光了,如同被蠱惑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她回道。
下一瞬,他只覺眼前忽的黑下來了,柔嫩的掌心輕輕捂上了雙眸,在他未來得及抬手觸碰時,唇上竟有一抹柔軟悄然相貼。
溫柔微涼,稍縱即逝。
待他意識到發生何事前,眼前已然恢復了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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