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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蓋在她身上後,他長長呼了口氣,心口卻不停不休地劇烈跳著,只怕再逗留下去會旁生枝節,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
那匆匆離去的步伐略微慌亂,瞧著……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第90章 督主與女皇(十)
當夜,潛入宮中欲刺殺女皇陛下的暗衛被隨後趕來的宮人處理了,與上回刺傷相同,皆服毒自盡,無一活口。
女皇陛下受了驚,稱病不上朝,於鑾凰殿內閉門靜養,命令東廠督主徹查此事,定要將幕後指使之人揪出,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當然,以上訊息皆出自於單督主之口,作為事件的親歷者,阮墨充其量不過是搭把手寫了一份詔令,用玉璽蓋了一個帝印罷了,既不曾犯病,也並未回宮,而是在單逸塵的府邸上住了整整四日。
為何要住在他的府裡而不回宮呢?
很簡單,巽王既然能將人派到皇宮內進行刺殺,說明宮內也不安全了,更重要的是,這種不安全是單逸塵無法迴避的。
內廷中,勢力最大的人有兩撥,一撥是他掌管的東西兩廠,另一撥則是以巽王之子阮齊為首的錦衣衛。而負責皇宮守衛的,既有西廠管轄的兵士,也有錦衣衛所屬的人,只要巽王掌握錦衣衛的動向,突破防守並非難事。
皇宮如此之大,不可能將每一處角落都放得滴水不漏,單逸塵又尚有要事,未能長時間在宮中貼身保護她,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她的人直接留在跟前看著,在宮內設障眼法,讓巽王誤以為是他先尋到了人並帶回鑾凰殿,然後繼續將目標鎖定於該處。
另一方面,他從阮墨口中得知,引她入陷阱的人是瑞蘭姑姑,企圖請她指證巽王卻遭到拒絕,原因不得而知。隨後,他派人往瑞蘭姑姑的老家去尋,發現空無一人,據左鄰右舍稱,夫妻倆在半月前外出採購,便再未回來過了。
如此一來,最大的可能便是巽王抓了瑞蘭姑姑的兒子和兒媳婦,以此威脅她為他辦事,只要能找出這兩人並救出來,瑞蘭姑姑自然會倒向他們的一邊。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至今未查探到兩人的下落。
而正在他忙得焦頭爛額之時,那位被他因放心不下而扣在身邊的女皇陛下,卻成日不務正業,一會兒支著下巴發呆,一會兒吃幾塊糕點,坐不住了便到書房一角的鳥籠去逗逗鳥,簡直悠閒得……令人嫉妒。
“單大人?”阮墨察覺到他淡淡瞥來的視線,轉眼望去,瞧見他面前擺了滿桌的公文,雖禁不住有幾分幸災樂禍,但也沒膽子當著他面表露出來,若無其事地朝他晃了晃手裡剛剝好皮的葡萄,歪著腦袋問,“這葡萄可甜了……單大人要嚐嚐嗎?”
他看都未看一眼,只盯著她略帶笑意的雙眼,語氣有些冷:“陛下近來總是如此荒廢時日,心中不覺對臣民有愧?”
“……”阮墨被他噎得一愣,睜大雙眸看著他,理直氣壯反駁道,“難道這是我自個兒願意的?你讓我留在你的府邸,說是為了我的安危著想,那也便罷了,可你還非要我待在你跟前,哪兒也不許去,數日來幾乎將太傅講過的書卷全讀完了,還能做什麼?我心裡也急啊,鑾凰殿的奏摺都不知堆多高了……要不你讓人送過來?”
他立即一口回絕:“不成,送過來便暴露陛下的去處了。”
“那不就是了……”她攤攤手,一臉“我也沒有法子啊”的遺憾神色,將葡萄塞進嘴裡,又新摘了一個來剝皮,不時低頭吐著籽兒。
“……”很好,他現在真有些後悔,自己堅持要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了。
實話說,只要在這座府邸的範圍內,便足以保證她的安全了,即便當真有何變故,他也能及時控制局勢,最壞不過是被巽王發現她藏身此處罷了,料著這王爺暫且未能明目張膽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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