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5 頁)
”
醫谷的出口不止一個,他讓師弟在前頭帶路,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毫無動靜,轉頭沉沉喚了那個猶在發愣的姑娘一聲:“跟上。”
阮墨不曾料到自己會被點名,就憑她那尚不成氣候的醫術,還能幫得上什麼忙,但師兄的話又不得不聽,只好立刻站起身,提著裙腳追了上去。
人命關天,他們步子走得又快又急,阮墨小跑著跟了一路,好不容易看見谷口近在眼前了,忍不住停下來喘兩口氣。
豈料這一口氣還未喘上來,後領被人猛地一提,竟像拎小雞一般將她拎了起來:“又忘了我說過的話?緊急關頭,哪怕遲上一瞬,病者也可能因此喪命……自己走!”
“……是。”她頭一回見他神色如此凝重,縮了縮脖子,當即不敢再拖拉本分,憋著氣使勁跟上他的腳步。
求醫之人在谷口處來回踱著步,瞧見有人出來了,急忙迎上前去,竟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懇切哀求:“單大夫,快救救我家主子!主子傷得過重,不知能撐多久……”
“你家主子何在?”
那名僕從聽他有意施救,立馬起身將他引到一旁的馬車前,垂首道:“就在裡頭……單大夫你定要救回主子啊……”
單逸塵掀簾入內察看傷情,不一會兒,便隔著車簾吩咐道:“去尋塊長木板來,將人抬回谷內。”
“是,我立刻去。”師弟步履飛快地趕回谷裡,不多時便與另一名師弟託著木板出來,擱在了地上。
單逸塵已對傷者的情況有了大致瞭解,揮開簾子跳下了馬車,示意他二人上去將人抬下來。阮墨一直默默站在谷口旁,看著他們抬出一個形容蒼白,雙眼緊閉,腹部和右肩均被捅了個血洞的男人,渾身染血,虛弱得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氣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終於明白,方才單逸塵說的那句話並非誇張,確然,有些傷者的救治,是一瞬都耽擱不得的。
男人被兩個師弟一前一後抬入谷口,他讓她跟在後頭進去,卻抬手攔住了欲跟來的僕從:“請止步。”
僕從也聽主子提起過,醫谷有規矩道非傷病者不得入內,故雖心焦,也未再堅持:“有勞單大夫了,請務必要救回我家主子。”
單逸塵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入谷後寬袖一甩,敞開的谷口便被重新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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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被捅的位置雖避開了要害,但若拖得久了,後果亦是不堪設想。單逸塵命人將他送至離出口最近的一間廂房內,在榻上安置好以後,只留下一名師弟在旁打下手。阮墨拿著他交給她的藥方子去煎藥,其餘人皆各歸各位,不敢幹擾了大師兄施救。
為了一次找齊藥方上的藥材,她一路跑至醫谷北面的藥庫,來不及喘口氣便開始執藥。
多虧了這一月以來從未懈怠的刻苦,藥庫雖大,尋到所需藥材也並不算難,她照著平常練習執藥的經驗做,不出一刻鐘便將藥都按分量取齊了。
事不宜遲,她帶著藥包趕往灶房煎藥,邊用扇子扇著柴火,邊隱隱擔心單逸塵那兒的情況。
那傷者看起來傷勢頗重,失血過多,估摸著是憋著最後一口氣趕來醫谷的,要救他想必並不容易,也不曉得單逸塵是否真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人救回來。
不過她再擔心也無用,橫豎自己也只能在一旁看著,結果如何還得靠他的醫術和那傷者的造化,與其在這兒瞎操心,趕緊煎好藥送過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濃郁的藥味慢慢滲入空氣之中,阮墨隔著布拿起鍋蓋往裡頭瞧了瞧,看熬得差不多了,便將砂鍋移到灶臺上,將藥倒進備好的白碗裡放涼,然後回頭將火熄滅了,這才端著藥往廂房的方向走。
到了廂房門前,她正愁空不出手來敲門,門卻從裡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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