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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塌糊塗,搞得自己很糊塗。
吐過之後,晚風一吹,他就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做出了不是人的事。
他嫌路燈太亮,覺得應該昏暗點。路燈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得寫份申請打份報告送交有關部門,在有關部門簽字下達紅標頭檔案之後才能對路燈明暗進行調整。關係是,有關部門就是有關係才有門的部門。所以尋常百姓總是找不到這個部門的大門。
耳東砸了幾盞路燈。
有關部門很快就會找上門,然後破門而入,開門技術高過任何一家開鎖公司。
砸去幾盞路燈後,燈光效果達到了效果。耳東醞釀了一下感情,驀然回首,她人已在燈火闌珊處。
耳東說:給我一個機會。
柳樹說:怎麼給你機會?
耳東說:我以前沒的選擇,現在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柳樹說:好啊,跟我媽說,看她讓你做不做我男人。
耳東說:那就跟我私奔吧。
柳樹說:對不起,我不愛你。
耳東說:誰知道?
……
耳東對柳樹說:讓我有感情地唱一首歌給你聽吧。
柳樹:……
耳東咳了一下,算是開嗓,可就這一聲咳有點感情,這一聲咳還跟歌曲本身沒一點關係,唱道:
不,我不願意結束,我還沒有結束,
無止境的旅途。看著我沒停下的腳步,
已經忘了身在何處。
誰能改變人生的長度,
誰知道永恆有多麼恐怖,
誰瞭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
只是沒有人願意認輸。
我們都在不斷趕路,
忘記了出路,
在失望中追求偶爾的滿足;
我們都在夢中解脫,
傾心的苦,
流浪在燈火闌珊處。
去不到終點,回到原點 ,
相守那走不完的路……
……
……
32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儘管這日子沒法過。
數日後,耳東進入藝術館工作。他的工作內容是,去上班。
藝術館不是賓館,光看字數就能看出之間的等級差別,好比官員的頭銜,頭銜字數越多的權力越大。賓館是全年無假日提供開房,藝術館則全年休假偶爾開放。說是開放,其實最不開放。至少不對一般老百姓開放。一般老百姓想要靠近藝術館的建築都難,更別說是靠近藝術了,因而大多人一提起藝術都會豎起中指,說:靠!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何藝術在中國長久以來不受大眾待見了。因為我們的藝術家們不讓藝術和大家相見。藝術家們的觀點是,中國人民根本就不懂藝術,中國人民懂個屁。藝術家的觀點是家的觀點,不是藝術的觀點,所以只能算是一家之言。藝術是大家的藝術,不能只是個別大家說了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好了,大家都不好,大家都不好了,大家都說好。這很傷腦筋,大家與大家之間始終無法做到他好我也好的高度思想統一。除了大家不讓大家好以外,看門的老人家也不讓別人家好。所以一到藝術館開放,門外就總有那麼一些人恨不得往藝術館扔一顆手榴彈,直接把藝術館解放了。
藝術館處在的位置是很有意思,依偎著市政府,意思就是藝術館是市政府的二奶。這也就是藝術館的主體建築為什麼像是兩個蒙古包的原因。因因而果的是,搞藝術的女學生都被市政領導搞了。
耳東在藝術館裡幹了一個多月,一個多月裡基本沒事可幹,唯一能幹的事就是,開啟電腦看別人幹。據悉,全館的工作人員都是這麼幹的,而且還幹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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