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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丫頭也沒有本事連取十人首級。”玄衣鬼語令人如臨三尺寒冰,“馬平川說他見到了另一人。不是你,不是她,是另一人。那人的劍,很快,很準。”
雅烏的劍,確實很快,很準。
可雅烏已是個死人,死人如何能出劍,又如何能殺人。
江陵的神色在婆娑的樹影下完美匿藏,唇際微動一聲低吟:“臥虎寨與漠北十三鷹素來失和,兩方人馬在大漠之上常有爭執械鬥,馬寨主視龍老大如生死仇敵也非一日兩日。”
“你是說漠北十三鷹之死是馬平川刻意為之?”玄衣來自異界的陰語似乎提高了聲調。
“屬下不敢妄言。”江陵不動聲色,卻將因由全部推至馬平川之身。
馬平川的臥虎寨與龍鼎成統領的漠北十三鷹龍爭虎鬥,誓要在燕王面前一爭長短。此時若能借此時機嫁禍於人以惡治惡,或能使雙方勢力兩敗俱傷,如此亦未嘗不是除惡良策。
雖說燕王羽翼頗豐,但漠北十三鷹已然全軍覆沒,若是臥虎寨亦能土崩瓦解,定能使其萌反之心有所動搖,翦除燕王一脈便指日可待。
那日客棧坍塌之際,眾人的屍身湮沒無形,皆被掩埋於廢墟之中,粉身碎骨死無對證,而馬平川卻率臥虎寨眾人提前撤走,彼時即使與馬平川對峙,也可叫他百口莫辯。
玄衣卻在此時突發竦然冷笑:“流鳶,你的身子越來越弱,可心思卻越來越多。你還有事未說,你方才與人交過手。”
江陵眉宇一凜,隨即垂目沉吟:“小事一樁,不敢叨擾尊者掛心。”
“你的性命,不是小事。”玄衣拂袖,兩眼寒茫直射銀月,身形倏然飛起,霎時隱沒於遠天暮色,“這兩日不要奔走,十五月圓,罌鵂自會與你聯絡。”
作者有話要說: 說話奇怪的雙胞胎~
☆、39 畫地為牢
十里秦淮,畫舫凌波。金粉樓臺,濃酒笙歌。秋日裡的國都金陵,繁榮昌盛歌舞昇平。
你有錢財想要一場豪賭,你可以去極樂堵坊一擲千金,你足風/流正待尋花問柳,那你便一定不能錯過金陵城下的聲色犬馬。
長河之上有千百艘華貴船渡往回來複,紅裝素裹的少女此時便被秘密囚禁於那日夜間罌鵂引來的玲瓏畫舫之中。
燭光暗曳,靳清冽幽幽醒轉之時,便發現江陵已不在身側。
畫舫艙內密不透風,四壁皆有鐵欄築堵,這與世隔絕的狹小空間不見天日,儼然掙脫不破的鋼鐵牢籠,只將箇中囚犯死死圍困。
四肢百骸癱軟麻木,口不能言身不能移,靳清冽仿似砧板魚肉,生死無從抵抗無方,唯有聽天由命任人宰割。
思緒正值紊亂之際,靳清冽忽見眼前射入一道耀眼天光,頓覺刺目疼痛,隨後便看到一個嬌小人影矮身艙內。隨天光遁形的同時,人影已一步三搖走向自己。
圓圓臉,圓圓眸,酒窩深深,蛾眉翹翹,來人竟是個甜美可人的少女。
少女手舉碗碟盈盈一笑,音色與其人同樣嬌嫩甜香:“餓了麼?餓了就該吃。”
不顧靳清冽驚眸圓睜,少女已撬開了靳清冽的嘴唇,不由分說將飯菜灌入靳清冽口中。
靳清冽全身上下除卻雙眼,便無一處能夠自主活動,飯菜湯汁立時橫流,溢滿她的臉頰,滾落她的衣襟。
長久未食,靳清冽確覺腹中飢餓,但這少女蠻橫暴力,亦不理她此時吞嚥困難,飯菜入喉卻只令她陣陣作嘔。
少女仍舊笑面相對,將盤中的殘羹剩餚齊力傾灌,對靳清冽道:“沒飽麼,沒飽就該多吃。”
眼見裝盛飯菜的容器見底,靳清冽的口腔漲滿飯食,少女這才滿意罷手,將空碗空盤隨手一丟。
“想他了?要我幫你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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