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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殺看花人,正是他的成名絕技。
“長空幫?!”雷鳴雙目赤紅,幾近歇斯底里,“他根本不配為人!”
流鳶眉頭微蹙:“你也是長空幫的人……”
雷鳴此時只覺滿腔怒血即要噴湧而出:“大哥在他最落魄最失意時,將他攬至長空幫,他方得縱享名譽榮華!”
也不忌疼痛,血氣方剛的漢子一雙鐵拳狠狠砸在壁上,霎時鮮血淋漓,“花待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奸佞小人!”
少年耳聞牆壁悶響,一時竟是語澀詞窮。
“只奈何我現在卻不知為甚身陷災獄……”雷鳴一聲慨嘆,在與同為天涯淪落人的少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間,將自身遭遇草草述來。
少年聽聞雷鳴與官軍相遇時似乎略為訝異,隨即笑道,“想來也罷,吾皇開國,雖謂盛世,可冤假錯案,難道還少……雷大哥怕是被誤認為了那與官軍相鬥的敵對勢力,才會被擒至此處。”
雷鳴雖仍恨意難平,然而終究三日三夜心力交瘁,終是也覺體力不支傾然坐倒:“三司刑牢千百,這大獄進得來,卻是出不去!”
少年垂目:“雷大哥此言有理。卻不知,當今聖上,已在彌留之際。”
雷鳴不明所以:“那又如何?”
“咳咳……”少年一陣輕咳,後又續道:“聖上駕崩,新皇登基,為施恩名,定然大赦天下,足不出月餘。”
雷鳴這才恍然大悟,長吁一聲:“原來如此。”
隨後雷鳴便又問及少年境況,少年卻只搖首輕笑避重就輕,因而雷鳴除了得曉少年名叫江陵以外,對這少年仍然一無所知。當然,即使是秦門中人,也對這少年的來歷知之甚少,這世上大概不會有幾個人知道少年的真實身份究竟為何。
只是雷鳴卻在對於少年的觀察之中發現了少年身上一件奇怪的事——少年與他對話之時,眼神卻永遠不曾落於他的身間。
“你的眼睛……”當雷鳴凝視著江陵的雙眸,江陵似有微微一怔,可淡然的神情卻也毫無改變。
“還是被雷大哥看出來了,我是個瞎子。”少年的從容竟竟令雷鳴不可置信。
雷鳴心中震驚,輕聲長嘆,望著少年失神雙目,手指不禁又在他眼前劃過。
少年卻似無視尷尬,強撐著身子坐起:“雷大哥聲音坦蕩自有氣度,卻無需多心,我眼前無光,確實是個瞎子。”
雷鳴又是一陣唏噓,他再度想到了失蹤的任天長,他曾聽任天長道,天下一統,四海昇平,武人便不問廟堂之事,然而任天長卻不曾察覺燕王朱棣屯駐大批軍糧物資於長空幫之屬地,是為了必要之時起事之用。
於是這一月時間,他願等待蟄伏,只因他要在悲憤中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雷鳴暗暗發誓,待他踏出這牢獄之時,便是花待擷絕命之日!
……
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初十,明□□朱元璋崩,年七十一。同年六月,皇太孫朱允炆登基,號建文。建文帝令各地藩王繼續駐守藩地,皆不得入京奔喪。不日,天下大赦。
此時牢內犯人散盡,獄間道路卻是陰晦泥濘,江陵目不能視,腳下已是踉蹌。雷鳴急道:“兄弟小心腳下,你且隨我。”
江陵頜首低眉無奈一笑:“那就有勞大哥為我指引方向。”
二人行出大內天牢之時,月已高升,流水依舊。在這千年古城一隅的一條僻靜的小巷中,,雷鳴的神色凝重深沉:“江兄弟,長空幫仍有人馬散落各地,我要去尋找大哥集結人馬,你多保重。”
“雷大哥保重,他日有緣再會。”江陵報以感激一笑。
耳聞雷鳴步聲漸逝,少年亦轉身而行。月光打在潮溼的青石路上,使得拉長的人影也不時泛出點點銀光。少年行的不快,甚至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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