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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卻是略微一動。
黃玉心中暗暗一驚。那是黑道之中常用的唇語。唇語並非一種特殊的語言,而是江湖黑道上的竊賊、騙子,能夠只需要看到對方的嘴唇,就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樣即使距離很遠,又或者很嘈雜,或者別人故意壓低聲音說話,他們都能一窺機密。這些人也只需要微微動動嘴唇,就可以互相交流。外人一點都看不出來什麼。但黃玉在竊賊的行當混跡數年,又有十餘年修行的根基,看得明明。
那刀疤臉用唇語對老頭說:
“這單說是殺一個內丹未成的白袍術士。但我看這人雖然穿著白衣,但內丹已成,至少灰袍級別。”
老頭也用唇語回答:
“單子還可以改。七百兩不夠,要一千兩就行了。不要失手!”
“不會失手。那個女的今晚歸我。”
“那女孩值一萬兩,但必須是活的。死了一文不值。”
“沒問題。我就用一夜,完事之後活的給你。”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
***
“你終於肯和我一起睡啦?”細雨跳到床上,從背後一把摟住黃玉的脖子。
細雨一個人生活在地下黑暗的洞窟中長大,生xìng極害怕寂寞。她根本都不知道男女一起睡覺意味著什麼。每次到晚上都恨不得鑽到黃玉的被窩裡來。對這種投懷送抱,黃玉絕不敢欣然接受。他知道這女子只能看不能摸,不小心一碰,立刻就嗚呼哀哉了!他小心地將細雨的胳膊挪開:“這個地方危機四伏,我得在這裡守著你。不然太危險了。”
黃玉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個跟屁蟲。他只記得到白眉上,地下的火窟中將她救出。他為什麼要去白眉山,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但多了細雨之後,她一路嘻嘻哈哈,調皮搗蛋,倒也多了不少快樂。也多了一份麻煩。江湖上漂亮的姑娘總是容易被豺狼們盯上的肥肉。偏偏她懵懵懂懂,不經世故。
這牆和地面都是大塊的碎石拼成,坎坷不平。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一把椅子之外一無所有。門和窗與其說是門和窗,不如說是幾塊殘破的木頭,勉強拼合在一起。黃玉將窗推開,頓時一股狂風撲面而來。看到明月照耀著一望無際的原野,大風捲起的塵埃和碎石,就像野馬一樣在灰暗的原野上奔跑。左邊是白海,波光粼粼,泛起銀sè的浪花。景sè是極美,這風卻像刀割一樣。黃玉將窗閂上,大風依然從破木板之間的縫隙中往裡鑽來。
055 天界修羅
細雨不一會就睡著了,床上傳來她平靜的呼吸聲。
想起那刀疤臉眼神中的殺氣,卻知道這晚上一定要出事。只看是什麼時候出了。
黃玉不敢睡覺,把椅子搬到門後,端坐調息。如果對方推門而入,他在門後偷襲,就可以搶佔先機。
***
“咚咚咚……”
時近半夜,破門上竟然傳來三聲敲門的聲音。黃玉本來已經迷迷糊糊地塊要睡去,被忽然驚醒。他不由得緊握了劍柄。但等了半天,並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靜。
人家來殺你,還客氣地敲門。在江湖上,這意思是很清楚的:“我要殺你,但不打算打擾太多的人。如果你不出來,那我只好殺進屋子了。”
黃玉無奈,只能自己出去了。總比在房內廝殺誤傷了細雨要好。靜心聽了半天,門外並沒有任何動靜。小心地將門吱吱呀呀地推開,走出門外一看,走廊裡沒有任何人影。走廊盡頭的一扇後門卻大開著,在風裡哐哐噹噹地碰撞著門框。黃玉小心地將房門關上,然後到走廊的盡頭。推門而出,外面正是大風呼嘯的茫茫原野。風裡夾著沙塵和小石粒擊在臉上。月sè將碎石的原野照耀成了雪白的銀sè。四下張望,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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