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打雷了嗎?(第1/2 頁)
可越看到後面,越心驚。
祁慕對於她的苦楚有憐惜,有心疼,有動容,畢竟是愛了多年的女人,即便放下,心中始終留有過往的痕跡。
可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提了那樣一個要求,且是以舒大將軍曾經的救命之恩作攜,央他不忘少年時的承諾。
字字句句皆是情,愛情,親情,恩情,叫他如何抉擇?
下山時,祁慕相對沉默。清月便掀開窗簾,欣賞著沿途的美景。
既沒有問祁慕為什麼,也不想纏著他要什麼諾言。左右他說六月十八來下聘,不過七八日的功夫,安心等著便是了,是是非非,自有定數。
“月兒喜歡什麼樣式的嫁衣,我讓琳琅閣的繡娘給你做!”
女子的嫁衣都是要自己繡。清月不通女紅,也從來沒想過嫁人,哪裡繡的來嫁衣。
祁慕這話將清月心裡那一點點微妙的波瀾徹底撫平。且琳琅閣繡娘制的衣服,那可是比宮裡的司衣局還不遑多讓。
“嫁衣不都是鴛鴦戲水,比翼雙飛,花開並蒂麼,難道還有別的款式不成?”
“只要月兒喜歡,我們也可以繡一些多子多福或者連理結枝也不錯!”
清月故意踩他一腳,羞澀別過頭,嬌嗔道。
“你看著辦,反正我不會女紅。若要等我自己學會繡嫁衣,咱們兩估計都七老八十了!”
“哈,我就知道你手笨,做不來這精細活!”
藉著玩笑,祁慕稍稍舒一口氣。只要她,不心生疑慮便好。昔日的那段情,他真的打算放下了。
回到魏國公府時,已經是暮色黃昏。祁慕一直送她至春萍居,仍磨蹭著不捨得離去。
“月兒,我要走了!”
“嗯!知道了!”
“我真的要走了!”祁慕嘴上說著要走,手卻拉著人不放。
“你走啊?難道還要我再送你不成?”
見她不開竅,祁慕再次湊過頭去,且先聲奪人。“不許再躲,我就親一下!”
這次,清月真的沒有躲。見她沒有拒絕,祁慕便更加放肆,說好的一下,變成深吻。
而這煞風景的一幕,恰好被屋頂那尊閻王爺看了個真真切切。
對比溫池那嘔吐的一幕,清月那嬌軟含羞的模樣,如同一把諷刺的尖刃,將九王爺那傲嬌的尊嚴刺的粉碎。
轟隆,一道悶雷聲響起,萍姨娘那間屋子的房頂,塌成了廢墟。
暮色中,清月似乎察覺到有一道暗影掠過,還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哪來的雷啊?是要下雨了麼?”
“好像是哦!已經有零星的雨點落下來了!你快回去,莫再耽擱了!”
老天這雨下的可真及時,完美掩飾了九王爺的瘋狂怒火。
回去時,可憐的門房守衛莫名其妙的受了二十軍棍罰,他們還不知錯在何處。
若不是這混蛋多嘴,說什麼魏國公捆著七小姐來王府告罪,他何苦去那晦氣之地等著,觀賞那等噁心之事。
“妓子就是妓子,不知廉恥。真是氣死孤了!”
屋子裡又是一片狼藉,那些奴才們一個個屏氣凝神的當縮頭烏龜,大氣都不敢出。
盛怒之下的九王爺,誰若說錯一句話,都是有可能要掉腦袋的。
就連夏媽媽也是到了第二日才敢進來。
“王爺,阿嬤想向你討幾位軍爺去辦點事。前些天你不在的時候,有個猖狂的小蹄子,竟然敢騎到阿嬤頭上撒野。如今你回來了,我非得教訓教訓她不可!”
夏媽媽從來不是個多事計較之人,能讓她記仇,只能說明那小蹄子確實可惡。
“讓金攀帶十個黑甲衛隨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