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魏國公府(第2/3 頁)
即便她長得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即便她是自己年輕時候最喜歡的花魁娘子——沈盈盈所生。
十六年前的逢場作戲,只為一時貪歡,做不得數。那些情話和承諾,也都是酒後胡言,騙一騙女人的痴心罷了。畢竟,誰會想要一個青樓娼妓,為自己生兒育女,誕下子嗣呢?
簡直是玷汙骨血,侮辱門楣。
可如今物證確鑿,孩子已經長大成人,還找上門來,即便再不情願,也只能認下。
老太太又問,“你一個人過來的?你娘呢?”
“她死了!”清月語氣哀默,眼睛微紅。
若不是娘在死之前苦苦哀求,非要自己過來這高門大戶攀親,尋一樁富貴親事,誰願意過來遭人白眼。
在萬花谷活了十五年,直到孃親死後,清月才知道自己是撿回來的。
三個月大小嬰孩,凍得全身發紫,掩在草堆下,像小貓一樣發出微弱的啼哭聲。
路過的人皆視若無睹,來往匆匆。唯有孃親看著不忍,心想,若行善能為自己早夭的女兒積德,便做一回善人,將這可憐的孩子抱回家。
開啟襁褓,裡面有一封血書,上面寫有生辰八字和閨名,蘇焓。
藏在衣服的最底層,還有半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面刻有一個烙字,應該是親人的名諱。
二師父說,那襁褓是上等的錦緞,那玉佩是萬金難求的雪玉,那血書上的字跡娟秀工整。所以,蘇焓原應是豪門貴族的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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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了落戶,為了活下去,嬰孩只能跟著沈盈盈入賤籍,做娼妓之女,沈清月。
只因血書交代,為免遭仇家追殺,讓焓兒隱姓埋名,做一名普通女子。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錦衣玉食,只求平凡一生,不為娼,不為妾,尋一良人,安度餘生。
“盈盈死了?”
魏國公好似詢問,又好似自言自語。
時隔十六年,他的記憶已經模糊。曾經那個名動京城的花魁,終是沒有在這無情的男人心裡,留下一絲痕跡。
“既如此,你以後就在府裡住下吧。”
“家裡的姑娘,你最小,排行第七。往後,你便是國公府的七小姐。”
周氏聞言,抬手將梨木矮几上的茶盞重重摔落。
此女,竟是沈盈盈那個狐狸精所生。做花魁時,曾勾的夫君連續三年未曾在家裡安歇。如今死了,還要留個野種過來找晦氣,真是陰魂不散。
“一個娼妓肚子裡爬出來的髒東西,如何能做國公府的小姐?老爺,你當真要為了那個賤人,一點臉面也不要了?”
“放肆!”魏青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五品官,不必再仰仗岳家的權勢卑躬屈膝,豈能忍受夫人,當著一家老小的面砸杯子甩臉色。
“我的女兒,即便是盈盈所生,那也是我的骨血,怎就不能認祖歸宗回府上。”
一旁看戲的萍姨娘,扭著柔軟的腰肢站出來。
“老爺說的極是。既是魏家血脈,總不能再流落外頭,那才是讓人笑話呢?”
“再說了,瞧著七小姐這容貌,這氣質,便是京城裡有名的美人,怕是都及不上她半分。”
“老爺只管錦衣玉食的好生養著這寶貝疙瘩。指不定哪天被皇親貴胄或是世家公子看上了,也是我們國公府的榮耀呀!”
聞言,魏國公兩眼冒光,上前湊近,仔細端詳清月的容貌。
果真是人間絕色,稀世難求的美人胚子。
“萍姨娘說的對。以後七小姐就住你那院子裡,辛苦你照看些!”
“是,老爺,妾身一定把七小姐當做親生的女兒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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