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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基長得本來就比他矮許多,泡泡全程仰著腦袋看他,踮起腳去蹭它,兩隻大耳朵都牢牢貼在了脖子上,化身一隻海豹精,看起來真是無比乖順。
安整隻狗都僵住了,由著小柯基在它身邊撒歡。殊不知此時的泡泡已經是在內心壓抑過自己,努力不伸舌頭了。
等泡泡終於不被激動的情緒佔據理智、表達完自己的激奮的心情之後,它這時候才知道該害怕了。它退開安的身體,怯怯地叫了一聲老大。
老大身上沒有受傷,真是太好了。
直到柯基的身體離開,安才感覺自己終於能動了。安一下子沒看它,因為過於目不斜視而顯得整隻狗都有幾分僵硬。
它甩了甩身體,想甩掉剛才那種奇怪的不自在感。小柯基看到它的動作,在一旁把自己縮得更小隻了。
它的腦袋要掉到地上去了,眉毛倒垂下來,一臉可憐巴巴的憂愁。泡泡愧疚得不行了,只得小心地一下一下觀察著老大的表情。
雞毛撣子似的大尾巴搖不起來,也不搖頭晃腦了,它像一個被沒氣的癟氣球,軟趴趴的飛不起來了。
「嚇壞了?」安問它。
雖然是問句,但說出來的是肯定的意思。
肯定是嚇壞了吧,小狗蔫頭巴腦的,都沒力氣看人了。
這些日子下來,它已經成為照顧柯基的一把好手。衣食住行什麼的還不是順手拈來的事,不在話下。
安頓了頓,問地上垂頭喪氣的小柯基:「要哭嗎?」
泡用力地搖搖腦袋。同時小嘴一癟,下一瞬間,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裡迅速漫上水霧,立刻變得濕漉漉的。
安瞭然,這不就是要哭嗎。
它垂下腦袋,檢視這隻柯基從頭到腳是否還完好,傷到了哪裡。
其它似乎都還好。除了驚嚇過度,還有就說背後剛上完藥沒多久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了,還在流血。
感覺到泡泡的體溫有些低,大狗又走到它身邊挨著它,給它一點自己的體溫。
「……對不、起。」
泡泡已經很用力了,在忍住喉嚨裡的眼淚味的抽噎,但是一句道歉說得磕巴,又變了奇怪的調,聽起來不能更沒出息了。
兩隻狗之間的空氣安靜了下來。
只有在這種時候安才感覺自己應該還不是一把好手。對於小柯基柔軟的情緒它還是無從下手。
感覺小柯基變成軟趴趴的一灘,隨便用力一點就要碰壞掉了。
實用主義型直男要怎麼跟正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小狗解釋清楚,如果另一方沒有感覺到自己被虧欠,它是可以不用對不起的。
「那我原諒你了。」老大說,嘗試讓語氣軟化一點,商量著和它說話:「你……別難過了。」
安沒有問他早上為什麼會去那裡,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小柯基好一點了,它往前面跑了幾步,然後回頭看泡泡。
「走吧。」
泡泡聽話地跟了上去。
安在前面帶路,泡泡都不用看它們要去哪裡。就算老大這時候要把他當成自己的儲備糧,泡泡也是絕無二話的。
自己是一個麻煩精。跑也跑不快,也不夠聰明,搶吃的也搶不過別人,還要一直連累老大……
「翻牆會嗎?」
泡泡被帶到了一堵高高的牆旁邊,看不到牆內是什麼。明明是人類的房子,但是聞不到一點人類的氣息。
「上去。」 安簡單說了一句,說完才想起來,這牆好像也不是它想上就能上的。
果然,一轉頭就看到了牆根下那隻已經很努力在蹦躂還是隻停留在撓牆階段的小短腿。
安:……
安這種狼狗在犬類中算是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