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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難以平靜。
今天是她全新人生的第一天,雖然心裡已經接受要在這裡生活下去,可心裡終究是難受。也不知道爸爸和媽媽可還好?他們二老失去了自己,這會兒也不知道心裡頭有多難受。在他們的認知裡,自己這個女兒應該是已經死了,自己卻沒有能力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好端端的變了一個人活著。
她的人生第一次充滿了這樣的無奈和難受,從來不知道,原來子欲養而親不待是這樣。
原來思念蝕骨的感覺原來是如此的難受!
想著這些,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的命運也是未知,也不知道會不會一路遂順的走下去。畢竟,現在的自己,只不過是個年僅七歲的女孩子罷了,未知的前路里,自己的命運大約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罷。
母親雖然是正室,又是掌管中饋的太太,可人卻軟弱了一些,將來能不能保護自己卻也難說的很。只盼望著在保定讀書的哥哥是個有出息的,將來能護著自己和母親。
“小姐要寫字?”才進門的問竹看著炕桌上擺的東西問道?
問竹是蘇幼貞身邊的另外一個大丫鬟,和聽竹一樣,都是府中的家生子。她們兩個都是從小就在服侍在蘇幼貞身邊的人,拿的是府中二等丫鬟的份例。
這是蘇府的規矩,老太太和太太們身邊的大丫鬟是一等,哥兒姐兒身邊的大丫鬟是二等。
“怎麼不拿了澄心堂紙來,倒是拿了這個?前段時間三少爺讓人給四小姐送來的澄心堂紙不是還有好些?”看著桌子上的乾乾淨淨一個字都沒有的浣花箋,問竹好奇的道。
聽竹笑著回道:“問竹姐姐怎麼倒是糊塗了,寫字自然不會用浣花箋,小姐這是要給三少爺寫信呢,才拿了這個來。”
“給三少爺寫信?”問竹好像是愣住了,半晌才笑著說道:“怎麼會?前晚上小姐不是才給三少爺寫了信讓我收起來記得讓人捎過去,我聽說這次去保定的事情是外院的劉管事安排的,這才剛去了前院找了劉管事把信給他。”
問竹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都一些發愣,小姐寫完信了,這會兒怎麼又喊著寫信?
“瞧瞧我這個記性,怎麼連這麼要緊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可不是前日晚上才寫了的。”蘇幼貞聽了問竹的話,忙就掩飾著笑道。
然後又怕丫鬟們起疑心,忙就又說道:“這還不到端午節,怎麼天氣就這麼熱?今年夏天只怕是不好過。”
“今年是比往年熱一點,不過也無妨,到了夏天總有冰供著,小姐這裡又涼爽,自然熱不到您。”問竹一面幫著蘇幼貞收起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一面笑著說道。
看丫鬟們也不追問自己連寫過信都忘記了的事,蘇幼貞懸著的心放下許多,又拿出一個荷包開始繡,可是到底是心浮氣躁,做不了這個,不過才做了幾針就撇在一旁。
“小姐還在為秦姨娘的事情不舒坦?”聽竹看著蘇幼貞這樣子,便問道。
“秦姨娘雖然有不是,可那都是母親房中的事情,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能有置喙的權利?我只是覺得天氣熱的難受,所以有些心神不寧。”蘇幼貞靠在引枕上搖搖頭說道。
“要不然奴婢為您拿兩顆雪津丹來?”聽竹道。
“都這時候了,還吃什麼雪津丹,不如就睡了吧,睡著了許是就好了。”雖然一點也不困,可是蘇幼貞卻覺得自己需要去床上,在那個半封閉的空間裡才好。
聽竹忙去給蘇幼貞鋪床,問竹招呼小丫鬟端了水到淨房服侍蘇幼貞洗漱。
然後由聽竹服侍換上了水藍色繡著淡雅蘭花的寢衣躺到了床上。
人到了床上,躲過了丫鬟們的目光,蘇幼貞任由自己對父母的思念蔓延,任由自己軟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一夜,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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