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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又打個跌:&ldo;你不是眼力很不濟麼?怎麼才一照面,便連人家瞳仁帶紫也瞧見了?他鼻孔裡有幾根毛你瞧沒瞧見?&rdo;
&ldo;沒瞧見。&rdo;寶公子愣了下,連忙起身,將卷宗一把抱起,突然間雷厲風行:&ldo;我現在就去補瞧,回頭告訴你。&rdo;
&ldo;喂!&rdo;
身後李延的這聲長喚完全白費,寶公子這人雖然溫吞,但瞧美人卻絕對是一往無前,腳底生煙好似踏著風火輪。
所以李延只好作罷。
帛錦是怎樣的一個人,聖上賞他的那些俊男美女,又是如何的一一全沒了訊息,這些傳聞相信不用他說,寶公子也很快便會知曉。
書房,窗幔緊掩,一絲光線也無。
帛錦在凳間坐著,慢慢擦亮火石,點著了手上紙張。
紙張泛黃,很快就烈烈燃燒,燒到最後就只剩了紙心的一個字,&ldo;無&rdo;。
帛錦冷臉,慢慢看這字燃盡,火苗繼續下延,燒上了他手指。
不是不痛的。
只是已經沒了快感的人生,有痛感未必就是壞事。
世界在這時適時寂靜,陪他一起體嘗這活著的滋味。
敲門聲也很適時,在他手指變成焦炭前響起,管家在門外小聲:&ldo;大理寺阮少卿求見。&rdo;
&ldo;不見。&rdo;
&ldo;他說是為案子來,請侯爺務必一見。&rdo;
書房裡一片寂靜,過許久房門突然大開,帛錦已經冷臉立在門口,問:&ldo;他人在哪裡?&rdo;
帛錦進門時,阮寶玉仰脖,杯口對嘴猛灌著上好的鐵觀音,見上司出現,一著急差點被茶葉沫子嗆死,悶頭猛咳。
帛錦目不斜視,只當寶公子鼻噴水是虛像,逕自到上座坐定,舉茶而飲,聽到座下的咳嗽聲漸息,方才問他,&ldo;阮少卿找我何事?&rdo;
寶公子眨巴著眼,吸吸鼻翼,畢恭畢敬地出列作揖,&ldo;侯爺,我眼神不好,晚上看人都雙影子以上,眼一模糊,我腦子也跟犯混……&rdo;
帛錦放下了茶盅靜瞻相望,不接話,也不吭聲。
&ldo;那個,卑職能不能近前答話?&rdo;寶公子也不省油,直接挑明。
&ldo;嗯。&rdo;帛錦算是有求才應。
待寶公子靠近,立刻就側頭,對帛錦展開寶光璀璨的一笑,&ldo;侯爺,你真好看。&rdo;
&ldo;阮少卿,找我就為這句?&rdo;此時,帛錦居然笑了,至少嘴角勾出了上翹的弧線,人笑眼卻不笑,那半垂的眼睫下,雙眸透出一種徹寒的光芒。
阮公子發痴了好半會才恍然,挺直腰板,&ldo;卑職是為&l;腦仁&r;的案子。&rdo;
帛錦眼睫垂得更低,靜待他的後話。
&ldo;屬下懷疑是冤案。&rdo;
&ldo;證據呢?&rdo;帛錦很自然地打起官腔。
&ldo;近看遠看,侯爺都很漂亮。&rdo;阮公子一笑,牛頭不對馬嘴地送出一句。
&ldo;少卿,你說事有蹊蹺,那證據呢?&rdo;帛錦臉色微變,眉頭一揪。
寶公子好似應和地猛點頭,然後不搭架地沉吟了句,&ldo;侯爺,我肚子有點餓了。&rdo;緊接著,他肚子發出一記怪響,聲音響徹全廳。
須臾後,果然不負期待。
&ldo;少卿可以留下用飯。&rdo;
寶公子驚喜交加外,還斬釘截鐵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