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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還說一定要去看一看,只不過後來因為人太多而放棄了。
我當時怎麼會想到,司馬衷會和惠普一起隱居在這裡?如果當時認真的看看課本,也許我和他中間就不會隔著五年的時間,不會隔著千萬裡地距離了。
廣州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但是一踏入山中,暑氣全無。只留一片清涼,滿山遍野的高大樹木,那是荔枝樹,現在還沒有開花結果,只有高大的樹冠。頂著細碎的葉子,灑下遮擋陽光。
安平這段時間,話已經漸漸多了,舉手投足之間有了屬於孩子的天真,我們一行四人正沿著山道往上爬。現在的羅浮山,就像一位養在深閨地美女,秀麗恬靜。而不為人所知。
“這是什麼樹?”安平指著滿山遍野的高大樹木問道。
酸菜也將好奇的目光投向惠普,惠普撓撓頭,有些無奈。
“這是荔枝。”我出聲道,廣州距離洛陽遙遠,是中原人眼中的南嶽之地,蠻荒之所,交通又不發達,見過荔枝的北方人很少。
“荔枝?”酸菜狐疑地看著我。“那是什麼?”
“一種美味的水果。”我言簡意賅,“外殼是紅色的,果肉潔白細膩,甜美多汁。”
“好吃嗎?”安平舔舔嘴唇,似乎已經品到了荔枝的味道。
“好吃嗎?”我誇張的反問:“真是太好吃了。有一位妃子。愛吃荔枝,皇上專門開通了貢道。從南往北運荔枝,因為荔枝摘下來只能儲存五天。”
“哪位妃子?我怎麼不知道?”酸菜更奇怪了,她一向自認是文武雙全地丫鬟,並以此驕傲。
“孤陋寡聞了吧。”我出言打擊她,“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說得就是這件事。”
酸菜撇撇嘴,咕噥了一句,大意是我胡亂編的之類的話。
“就算編,我能編地出來嗎?”我辯駁道。
這句話說服力極強,酸菜立刻點頭稱是,一旁的惠普笑出聲來。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桔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為了挽回面子,我又念起了蘇東坡的詩,念得時候恨不得打自己一頓,原來這首詩裡也有羅浮山,羅浮山,竟然和我的幸福有如此重要的關係,而我卻不曾在意過。酸菜竟然沒有打擊我,而是呆呆的看著下方。
我們現在已經走到半山腰,正站在山腰的一處高崖上,惠普也看著下方,沒有表情。我順著往下一看,如遭電擊一樣,勉強上前走了一步,掙扎著走到高崖的邊上,就再也不能移動一下。
在這處高崖地下方,有一個清澈的水潭,樹木蒼鬱蔥蘢,潭水碧如翡翠,在潭水邊上,有一個俊逸悠閒的白衣身影,正懶洋洋的靠在潭邊的巨石上,長長地黑髮垂到地上,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樣的身形姿態,除了司馬衷,還會有誰呢?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這麼長時間地擔心憂慮恐懼,再見到他的一刻,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委屈。如同江水奔騰而去,捲起了沉積壓抑的情感,泛起層層浪花。
那個白衣人影彷彿感應到了我們的注視,抬頭向上看,黑髮如同散亂的思緒,飄散在微涼的山風裡。
淚水湧上眼中,又一滴一滴落下來,他還活著,可是他卻這樣悠閒安然的徜徉在這山水之間,任由我相思刻骨徹夜難眠。
為什麼沒有來找我?看著那個白衣燦然,飄逸依舊的人影,我的心一點點的變涼,彷彿那些冰涼的山風,吹透了我的衣衫,吹進了我的心裡。他始終不曾來找我,到底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去,難道也一起被風吹散?
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互相對視了多久,直到雙腿僵直,直到絕望將自己掩埋。天邊是斜陽,映入我眼中血紅一片,我抬起僵硬的腿,向前一邁,身子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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