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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不明白表哥的態度,點頭道:「是啊,他們認定了的。其實我覺著他們或許是對的,那網一撒下去,白薯就瘋了一樣的在裡掙扎,不一刻就委身地下,翻滾嚎哭,其狀之慘,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大師們都是得道之人,身上法器怎可能會對人造成傷害呢?他們還說兩個時辰以後就可以將白薯煉出原形呢。」說到這裡,她害怕的看著馮夜白陰沉的臉色:「表哥,你……你不知道白薯是妖精嗎?你是不是聽說他是妖精,就不想救他了?」
馮夜白咬了咬牙,忽然道:「不是,你不要多想,走,我們回家。」
原來他早由白薯平日裡種種異常的舉動中察覺出端倪,那次老鼠事件後,白薯異於常人對老鼠的維護更令他起了疑心,然後他慢慢觀察,越來越覺得這小東西不像人,卻像一隻老鼠。但是老鼠精這種故事,委實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一直告訴自己是多心,多心。
如今從無雙口中聽說無念與有極已經證實白薯是一隻鼠精,那兩個都是高僧和得道之人,斷不會胡說的,因此即使平日裡有些疑惑,此時驟聞真相,也不覺心神大震,人與妖精本非同類,豈能結合?馮夜白縱愛白薯,也知這道理,腳下步子也就猶豫了一下。
但當他聽無雙說白薯在煉妖網裡掙扎哭嚎的慘狀後,那份徹骨心痛立刻便掩蓋了心中那一瞬間的猶豫。那是自己一心愛著的小人兒啊,平時裡他的貪嘴、他的善良、他的迷糊,哪有一絲一縷不牽動自己,就算他是老鼠精又如何?要知許仙和白娘子尚可相戀啊!
馮夜白一邊往家趕著,一邊心裡則是怒火滔天。他恨那無念和有極多管閒事,也恨族長和大娘擅作主張。就算要殺白薯,也總要和自己打聲招呼!
如今白薯生死未卜,他實是心急如焚,偏偏聽雨軒在蘇州郊外,無雙女兒家三寸金蓮,能挪到這裡已花費了許多時間,這再趕回去,怕只能來得及給白薯收屍了,一想到此處,只覺胸中一股尖銳的痛襲來,竟撕心裂肺一般。
好容易來到城裡,馮夜白忙到相熟的店裡僱了一匹馬車,將無雙安頓在裡面,讓她慢慢回家,自己則騎了一匹快馬,在街道上狂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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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的,好在他騎術不錯,幾次都有驚無險,如此過了兩三刻鐘,終於來到自家府門前。
剛進得門來,便聞東跨院內傳來一陣爽朗笑聲,聽有一人道:「族長和夫人休要謬讚,這妖精修煉千年,本非易與之輩,好在他疏於防範,方能讓貧道和大師輕易得手。如今既已煉出他的原形多時,再過一個時辰,便可魂飛魄散了。」說完又大笑起來。
馮夜白只恨的咬牙切齒,施展輕功幾步縱躍了過去去,斷聲喝道:「誰若敢害白薯,別怪我不客氣。」話音未落,人卻已落到了院中。
只見一張光華流轉的大網中,一隻花瓶大的老鼠仰面朝天躺在那裡,雪白的四肢癱在地上,顯是已經受了重大的創傷,只聽得馮夜白的聲音,方勉強轉過頭來,一雙不大的老鼠眼睛望著他,既有害怕、又有慚愧、更有傷心欲絕,種種複雜情緒都集在那黑溜溜的雙目中。
馮夜白只覺肝腸寸斷,沒命地撲上前去,大叫道:「白薯,再堅持一會兒,我來救你。」
這時族長以及無念大師等都拉住了他,那大娘冷笑道:「夜白,你也別胡鬧了,難道還沒看清那網裡的不是你什麼白薯愛人,而是一隻老鼠精?千年的老鼠精啊,要不是兩位大師,你的元氣遲早都要被吸了去,你還不快謝過他們,竟然還要去放它出來?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
馮夜白惡狠狠看一眼族長和大娘,還有那兩位得道高人,眼中的徹骨寒意讓幾個人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
忽見他一把甩開了三人,這一下竟用上了內功,一僧一道倒還好,那族長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