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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午後忙完內務,回到東宮,就看她趴在那裡發愣,略帶清愁的目光看著窗外,不知在出神想什麼。
他走過去,對她道:「去換一身衣裙。」
姜吟玉疑惑地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也沒任何不妥,不解地問:「為何?」
姜曜替她拾起掉地毯上的書冊,道:「今晚宮中有晚宴,隨我一同參加。」
姜吟玉起來,赤足立在他面前,「我也去?」
姜曜將書冊放到書架上,道:「答應你的,我已做到。衛侯既然已經除去,你總不能一直待在東宮,對不對?」
他今日心情尚可,說話時,帶著三分笑意,聲音溫柔含情。
姜吟玉藏在東宮的這段時日,和他關係慢慢變得親密,好像又回到了二人小時候兄妹相處的樣子。
當然,姜吟玉也不敢像以前一樣撒嬌,她如今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世,一直提醒自己,勿要再將太子當作皇兄,可心中對他兄長般的孺慕之情仍然存留,一時也無法完全摒去。
姜吟玉問:「父皇對外聲稱我已逝世,此時我再出現,豈非令人驚悚?」
姜曜道:「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今日宮宴之上,你就跟隨在我身邊,無人敢議論你半分。」
姜吟玉流露幾分遲疑:「可我逃婚一事,鬧得滿城皆知……」
姜曜打斷道:「你是天子最疼愛的小女兒,也是我的妹妹,外面的風言風語不必管,時日一長,自會散去。」
姜吟玉仰起頭,神態婉柔:「那你呢?若我完完好好地出現在眾人面前,那你在東宮藏著我的事,不也會被外人知曉?到時候外面會如何說你?」
姜曜道:「我不在意。」
姜曜說罷,喊來吳懷,讓他去告知天子,說柔貞公主就在東宮。
吳懷領命,跑出去辦。
「不可!」姜吟玉出聲制止。
二人齊齊扭頭看向她。
姜吟玉垂在廣袖中的手攥緊,她一時還不知怎麼面對皇帝,更不知怎樣面對自己的身世。
此刻覺得,未必一定要恢復公主的身份。
姜曜暫時沒讓吳懷出去,只讓人捧進來公主的華服。
這一套繡海棠花的綺羅紅裙,一送上來就耀眼奪目,刺得人無法移開眼睛,陽光?看,彷彿裙面上有金沙流淌過。
姜吟玉手放上去,感受光滑的緞面,聽姜曜道:「你住在東宮,行事有諸多不便,只要恢復公主的身份,便能自由走動。你若實在不捨,日後想要來東宮,便隨便來看我,侍衛不會攔著你。」
他說這麼多,可似乎也只給了她一個選擇。
姜吟玉乖巧地點了?頭,旋即想到,這樣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她總要去見母妃,若當了公主,行事更加方便,也更容易接近後山。
倘若那地宮裡囚著的女人,真是她的母妃,那她定要想辦法將母妃救出來。
公主的身份,比藏在東宮當個見不得人的侍女,不知好了多少倍。
姜吟玉微笑應?:「我和你去赴宴。」
夜色初升,月華如練。
入了傍晚不久,姜吟玉換好衣裙,梳妝整齊,隨姜曜一起走出東宮。
與此同時,筵席之上,交頭接耳寒暄聲不斷,沸沸揚揚溢滿宮殿。
今日宮中設席,宴請了文武百官。不光如此,皇室貴族、世家名門,連諸多女眷也都出席。
除掉衛侯這一大患,皇帝無疑龍心大悅啊!
所以今日的酒席,奢靡更甚從前。
但見舞姬樂舞,胡女翩躚,有編鐘敲響,絲竹聲聲,恢宏而奢華。
四周喧鬧的聲中,議論最多的自然是衛侯。
衛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