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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現象是,解放後千喬縣幾乎所有的領導幹部中,他們大都是原上人,他們的祖先是原上,他們的後輩子孫也在原上工作。他們的根就在原上扎著,讓他們同意把縣城搬遷到葵鎮去,他們哪裡會同意呢?綜合以上種種,車倫得出一條結論:千喬縣要搬到原下去根本不可能。既就是他們上報了,國務院也不一定會批准。因為一個縣城的搬遷是要國務院批准的。如果沒有國務院批准,那是絕對搬不了的。
就在車倫準備明天去北京在萬有網與網民進行互動時,辦公室主任宗文向他彙報說,那次常委會後不知誰洩了密,最近縣委縣政府機關的幹部都在下面議論江如海在常委會上的發言呢。車倫說江如海的發言怎麼了。宗文說:“我聽到有人說江如海只講了幾句話,就把常委會的議題否決了。”車倫聽了慢騰騰地說:“我知道了。”宗文又說:“開發區陳在禮打電話問,對那個香港富婆下面如何接待?”車倫說:“先由開發區把人穩住,陪同她把千喬縣考察一下。不要隨便讓人家走了。”宗文看了一眼車倫,又說:“我聽陳在禮的話,他好像也怕受騙上當。他的意見是由周公廟文館所接待陪同考察一下週原的文物古蹟。他說他們開發區對周代文化也不是怎麼了解的,由周公廟文館所接待最好不過了。”車倫皺了皺眉頭,說:“這個陳黑子,他也學狡猾了!”他下面想說的話是:“他也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了。”但是他沒有說出口。他停了一下又說:“你給文化局林局長說說,讓他給周公廟文館所說說,負責接待一下香港富婆。”
宗文站在他跟前一副馴順的樣子就像清朝的大太監李連英。車倫曾經多次批評過宗文,要他不要成天見了他一副奴顏婢膝的態度,說這樣的形象與共產黨的形象格格不入。可宗文在他每次說時都只是嘿嘿地笑,過後仍然故我。時間長了,車倫也就習慣了他的行為,覺得如果宗文不是這樣的話,那他就不是宗文了。
車倫看著宗文,又說:“我不明白,為什麼從路明開始,每一任領導在千喬縣都要提出把縣級機關搬遷到原下去呢?就是江如海也一樣,剛來了幾天屁股還沒有坐穩呢,就在下面胡咧咧開了,對老城提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這是為什麼?你說,千喬縣搬到原下去,可千喬縣是一個文化名縣,搬到遠離周原的地方,合適嗎?”
宗文說:“當然不合適。”
車倫說:“周城怎麼能建在原下呢?那裡有周城的遺址嗎?那裡有周王陵嗎?那裡有周公廟嗎?沒有一點兒傳統文化的遺蹟嗎?”
宗文看著車倫的眼睛,試探地說:“這個江縣長怎麼剛上任就要弄出一片響動來呢?”
車倫有點惱火地看著宗文,你說什麼呀?你說話是要向首長提供情報的,可你卻在分析問題,你把球踢出來,我向誰踢呢?車倫很快地從惱火中擺脫出來,說:“你去通知常委們,現在馬上開會,把這個問題放在會議上議一下,不要在我走了後又鬧出什麼亂子來。”
但宗文卻沒有馬上轉過身子走,他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車書記,說:“車書記,這事兒現在開會是不是有點早呢?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既就是江如海同意在下面建周城,可這樣的大事他得提出來在常委會上進行研究與討論,他一個是定不了點的。現在你提出來開會研究,你知道他們心裡是如何想的,而且他們至今還沒有一個人向你彙報此事,你是不是先放一放再說。最好的辦法是讓江如海提出來。”
車倫看了一眼宗文,說:“好吧,就按你說的來吧。不過,有關這方面的情況,你要讓秘書組注意蒐集,及時向我彙報。還有,工商銀行那個杜地向江如海彙報的問題,牽扯到全縣的安定團結,你也要在下面注意,不要讓一些人擾亂了我們的視線,干擾了我們改革開放的大方向。你抽時間向工商銀行行長丁大光打一個電話,讓他對杜地管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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