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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瞭解女人一些,”張太太帶著玩笑的口吻,“女人要哭的時候,不想讓人知道,只好在雨裡,在水中,那就分不清是淚還是水了。”
“所以你剛才哭了?”張誇深深地望進他太太的眸裡,像一縷嘆息的幽魂。
張太太給她丈夫瞧得有些心慌,彷彿洪荒裡一個陌生的男子,忽然在人生的陌路上停下來,向她注視,他的靈魂像透過目鑽進了自己的靈魂裡。
她發現他拇指在淌血。
“你流血……”她心疼。
“沒事,”張誇輕描淡寫的說,“剛才不小心,切肉的時候給捺了這麼一下子。”張大大忙著替他吮血,包紮傷口。
五、歡呼聲、不要停
這時候,遊白雲向阿KAM的遊說也瀕臨失敗。
“你為何不讓阿珍試試看?”
“不是我不願意,我只是一個歌者,我又不是主辦單位,我沒有權愛抓誰上去唱就誰上去的,”阿KAM說,”我也只是個藝人,我還得聽他們擺佈呢!”
“那你是不是願意幫忙了……”
“我都說過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不能。”阿KAM分辨,“這社會上,任何東西建立了制度,憑你我之力,總不能夠說我要怎樣就怎樣的,那有什麼辦法,只好依據制度、消耗青春、浪費體力、付出時間,一步一步熬上去了。”
遊白雲垂頭。
“你別見怪,阿珍是你的朋友,我又沒見過,更沒聽過她的歌聲,我總不能……”阿KAM歉意的笑笑,“她要是真有才華,你應該鼓勵她參加——”
“見鬼咩!都參加過了,參加那種比賽,才藝第三,姿色第二,最重要的還是講運氣。”遊白雲忽又萌起一線希望,抓住阿KAM的手,興奮他說,”不如你去見見阿珍,或者我帶她來見你……”
“我這幾天要準備演唱會,哪有空呀,有幾場舞,還沒排好呢!見是你約的,我才過來,今晚我本要忙到通宵的呀!”阿KAM見遊白雲死心不息,只好斷然拒絕了,“反正你們還年輕嘛,他日遲早總見得著,要是見不著,在你娶老婆那天,我總見得著嫂夫人哪……”說著笑了起來。
遊白雲可笑不出。
“年輕?我有時一覺醒來,都不知個世界去了哪!”他憂傷他說,“我只希望能看到阿珍如願以償,我才去得心安……”
阿KAM訝然道:“你怎麼如此說……!?”
“就當我沒說好了,”遊白雲忙說,“我常常都是這樣胡言亂語的。”
這時阿忠和阿奸也過來探張誇,見遊白雲和阿KAM都在,熱烈招呼起來。
遊白雲故意拭探阿忠,“你有事情要告訴我,是嗎?”
“沒有啊!”
“沒有?”
“有事嗎?”
“我的病歷……?”
“哦,那個,沒事,沒事。”
“沒事?”
“一點事都沒有,醫生只叫你吃多些,睡多些,快樂多些,千萬不要太操勞,不要胡思亂想……就可以了。”
遊白雲一聽,更是心裡有數,知道阿忠是刻意隱瞞,他也不去說破,只冷笑幾聲。
“怎麼了?”
“沒什麼?”
“其實,當一個歇手呀,也真是有苦說不出,”這回到阿KAM向他訴苦了,“一天到晚,都不能做自己,總要做臺上那個人。觀眾希望你的形象是什麼,你就得成為那個形象,去取悅他們。可是那形象是假的,取悅不了自己。”
阿奸不同意:“你當歌星,名成利就,還有什麼不愜意的?”
“一天到晚,都在為他人而活,還快樂到哪裡去?連蹲在街邊吃碟豬腸粉都不可以!在香港叫妓,明天就會上週刊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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