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薛家(第2/3 頁)
害了,也會嚴厲的訓斥,可就是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聲音和她說過話,這樣的溫柔聲音,從來都是他對待薛婉和薛雷的。
還是不肯放手,薛雲濤沒法,外頭賓客等著進來弔唁,他要和管家出去安排一下才行,只好拉開了薛宸的手,將她送到桐娘手中,然後又在她臉上拍了拍,安慰過後才走出了靈堂,薛宸還想去拉他,卻被桐娘按下了手,被她帶入內間洗臉去了。
再接下來的幾天,薛宸依舊過的渾渾噩噩,只知道這些天忙壞了,薛雲濤每天都睡在洛氏棺木旁的稻草堆上,倒是讓薛宸去裡面睡軟床,但薛宸不肯,薛雲濤無奈,只好讓她跟自己一起睡。
而經過了這麼多天,薛宸也終於意識到,現在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世界。也就是說,不管真實還是不真實,她都回到了自己十一歲那年,母親剛剛過世的時候。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它就是發生了。
重生後的薛宸對薛雲濤是片刻不離的,一來是對他的無限渴望,二來,再回到這個時間,和她最親的就只有這個父親了。
薛家的人口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薛家只有兩房,並且已經分家,薛雲濤的父親薛柯是辛酉年的進士,做了幾年庶吉士,原本前途大好,只因為天基元年那場科考案被牽涉,薛家長房怕被連累,長房老爺薛林就主動提出和薛柯分家,卻不肯平分家產,薛柯自然不同意,死咬著長房不放,後來案子的牽連越來越多,鬧得滿城風雨,草木皆兵,薛家長房才下定了決心壁虎斷尾,用一半的家產換來了家宅平安。薛家的家產是祖上傳下來的,既然是平分,就連祖宅也是一人得一半,薛家祖宅佔了兩條相鄰的衚衕,一條為歡喜巷,一條為燕子巷,歡喜巷較長,由薛家長房得,燕子巷的部分則給了次房。而分家之後,果然薛柯受到牽連,就連宅子都沒來得及修葺完,就與當時的翰林學士杜染一同被判罪流放去了大西北,家產全部歸入府衙,薛家長房以為薛柯就這麼完了,雖然可惜被歸入府衙的那一半家產,但也慶幸沒有受到連累。
就這麼過了好幾年,沒想到的是,薛柯輾轉竟然又回來了,原因就是那個和他一同流放的翰林學士杜大人簡在帝心,被流放只是暫時,皇帝將杜大人召回之時,杜大人就順口提攜了薛柯,讓他一同免罪迴歸京城,薛柯大難不死,不僅回來之後官復原職,拿回了所有家產,還在聖上面前露了臉,得了賞之外,還得了個‘義勇’的名聲,沒兩年,官路就通了,一直升到了四品翰林院掌院學士,而薛柯只有薛雲濤一個兒子,薛雲濤本身也很爭氣,丙寅年竟然考中瞭解元,一年之後,又考中了進士,順當的入了六部觀政,做了觀政進士,一年之後,再入翰林院做編修,這麼饒了一圈之後,倒是和與他同一科的狀元平起平坐,身份水漲船高,又有薛柯從旁提攜要領,薛雲濤在官場上還算順利,幾年之後,又升為侍講學士,平日裡能常出入宮中,與翰林學士一同給皇子們講學。
如今薛家次房所在的燕子巷祖宅被修葺的煥然一新,去除了陳腐之氣,薛雲濤和盧氏成親之後,薛柯就把這宅子給了薛雲濤夫婦,自己則搬去了聖上賞在朱雀街的宅子,雖說是隻有三進的小宅,不能和燕子巷的宅子比,但薛柯覺得也夠住了,畢竟再小也是聖上的恩澤,朱雀街那地方寸土寸金,他一個四品官能得一座小宅,已經是相當有臉面的了。
而這回盧氏過世,喪事在燕子巷辦,來往的都是薛柯與薛雲濤的朋友,人倒也不少,薛雲濤對盧氏在這方面真的是不吝嗇,給她做足了排場,一百零八個念往生咒的僧人,他們要在東側院內連續念七七四十九天,盧氏的遺體在家中停放二十一天,燒過三七之後,才出殯入土為安。
薛宸回想上一世母親死時的情況,好像也是折騰了好久,只不過那個時候依賴桐娘,因為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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