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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禮拜,然後在韋松對面一張椅上坐下,目光一轉,向慧心道:”你先出去,帶著巧巧準備點食物,同時把隨身衣物收拾~下,也許咱們馬上就要離開這兒了。”
慧心聽了,愕然失聲,叫道:“師父——。”
百忍師太揮揮手,道:“現在不要問,屆時師父自會告訴你。”
慧心十分不情願地躬身退出經堂自去。
百忍師太輕嘆一聲,道:“我想你一定已經猜想得到,有些事.我不願讓她知道,她還是一個不太懂事的孩子。”
韋松不便置詞,只好唯唯應著:“是!老前輩顧慮得很對!”
百忍師太仰首細細看了韋松一會,搖頭道:“這幾天,我總覺心潮泛湧,好像早有預感,所以總勸她等過三天.再行落髮受戒,唉!偏偏她不肯聽話,一味纏著定要剃度,果然應了我心中預兆,要是你早來三天,豈不就好多了!”
韋松不解她話中含意,又應了兩聲“是!”靜待她說卞去。
百忍師太發現他的窘態,面上掠過一抹苦笑,才道:“咱們說到哪裡去了! 談正事吧,你把你投師人門經過,以及到此來的原因,詳詳細細告訴我一遍。”
韋松躬身答應,便把自己如何投師習武,如何十年藝成返家,遭逢慘變,以及如何在君山參與萬毒教之會,中毒瀕死,被北天山神手頭陀驅毒成全,後來迭蒙不白之冤,欲尋‘返魂香”,在華山發現”碧羅地府”,珍寶終於被歐陽琰劫去—一所有經過,細述了一遍。
百忍師太默默聽著,臉色時時變幻,顯得內心十分激動,但她除了沉默傾聽,卻沒有插口過一句話,直到韋松訴完,方才長噓一聲,道:“唉!冤孽重重,一至於斯,你這一來,使我二十年清修,毀於一旦,實在可借可嘆—一。”
韋松忙道:“晚輩原無意驚擾老前輩靜修,只是——。”
百忍師太擺擺手,道:“我知道,這不能怪你,但二十年前那段複雜往事,誰也不會比我更清楚了,孩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韋松茫然道:“老前輩不是百忍大師麼?”
百忍師太淡淡一笑,道。“這是二十年來的稱謂,二十年的變遷是多麼大,我若說出來,一定會大大嚇你一跳!’
韋松躬身道:“晚輩愚頑,懇請老前輩明示。”
百忍師太舉手作勢,道:“坐下來!坐下來,這些複雜糾纏之事,不是三言兩語所能盡訴,咱們須得好好談一談,否則,你心中疑團不破,那就白來少華山一趟了。”
韋松好像預感到話中隱有深意,誠惶誠恐坐回椅上,雙手不住搓揉,想藉以平靜心中焦急和煩躁。
百忍師太目光凝望窗外,沉默良久,用一種幽遠飄忽的聲音開始說道:“樹高千丈,葉落歸根,總以為逃世隱居了二十年,今生今世,可以不必再提那些如煙往事,唉!誰知天意如此,終於又墮輪迴……孩子,你一定料想不到,我俗家姓徐,方才你說的那徐文蘭,便是我嫡親侄女——。”
韋松駭然一跳,從椅上上身而起,驚歎道:“您—一啊!你老人家竟是徐姑姑—一?”
連忙屈膝跪了下去。
百忍師太揮袖輕拂,登時一股無形內勁,硬生生將韋松身子托住,含笑道;“好孩子,不必多札,咱們好好坐下敘敘—一。”
韋松乃是天性純孝之人,自從父母慘死,浪跡江湖,已成孤兒,好容易突然見到這位素未見過面的姑姑,一片赤子之心,無法遏阻,兩腿一屈,百忍師太一拂之力,竟未能將他托住,仍然拜了下去。
百忍師太徽現驚訝之色,暗暗額首讚歎,說道:“難為你小小年紀,修為已如此精深,據我知道的,你師父雖然號稱南嶽一奇,以他的成就,決不可能在短短十年之內,造化你到這般地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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