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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松俯身貼近樹洞,向下一望,心裡當時一跳——
原來那樹洞遙遙對著谷底一堆亂石,韋松目光穿透樹洞,遠遠投注在石堆上,只見那最上面一塊橫置的石塊,其狀如梭,一端分叉,形同魚尾,一端上昂,宛若躍鯉含沙,活脫就是一尾大魚。
他滿心大喜,揉攀下樹,急急滑落絕壁,重又回到谷底。
徐文蘭迎著問;“韋表哥,看到什麼了?”
韋松不及細述,只招招手道:“快跟我來。”
兩人如飛奔到亂石堆上,略一打量,那石堆距離左邊山壁,約有二三十丈,乍看不過山腳下幾塊頑石,誰也不會注意其中竟大有玄機。
韋松以那形如魚狀的石塊為準,口裡默默唸道:“左行九十三,右行三十九—一”身形一轉,向左便奔。
一邊走,一邊默默記數,不想才數到三十一,已經行到山壁邊,無法再向前走了。
他搖搖頭,重又奔回石堆,放緩腳步,一、二、三、四—一小心謹慎地數下去,可是,和上一次毫無異處,僅走了三十一步,便已面對山壁,無處可去。
這一來,他茫然了。
徐文蘭坐在石堆上,沉吟著道:“九十三,三十九,數目雖然很明白,但為什麼又加上一句‘虛實一念中’呢?’
韋松搔著頭皮,道:“既有數字,又弄什麼虛實;難道說左行是虛,右行是實?”
於是,他又轉向右邊,緩緩行了三十九步,卻置身在山谷狹道中,但想想以下一句“再行三之九’,卻又不知應該向那一邊才對了。
他無可奈何回到石堆上坐下,苦思許久,仍然想不出其中奧妙,漸漸日影偏西,已到了未刻將盡。
徐文蘭道;“時間不早了,我去尋些能吃的東西來。’韋松漫應了一聲,連徐文蘭何時奔出谷去,也未在意,只顧反覆思索推敲那九十三、三十九兩個數目,始終想不出含意何在,心頭火起,隨手一掌拍在石塊上,罵道:“唉!煩死了,這樣再想三天三夜,也想不出—一”
不料話聲未完,忽覺坐下那魚狀石塊被掌力所震.竟無端晃了兩晃。
韋松一驚,連忙躍起身來,四周摩摯那塊大石,剎那間,卻被他發現一樁秘密!
原來那石塊橫擱在亂石堆上,石下空空,竟有一個黑黝黝的洞穴。
他欣喜若狂,揚聲叫道:“蘭表妹!你快看——。”這時,才發覺徐文蘭已經不在身邊了。
韋松迫不及待,功行雙臂,將那石堆一陣掀翻飛擲,片刻之後,洞穴已顯露無遺,入口並有石階,遙遙通向右側山壁之下。
發現這個洞穴,無異已揭開畫冊秘密大半,狂喜之下,韋松竟忘了東方鶯兒的身子,也忘了火石火摺子,全在徐文蘭身上,徑自矮身落入洞穴,摸索著向前行去。
地洞深不過丈許,石階盡頭,是一條筆直的甬道,大約封閉太久,一股陰黴潮溼之氣,令人慾嘔。
韋松閉住呼吸,摸索著向前走去,初時行得甚慢,漸漸兩眼已習慣了洞中陰暗,奔行的速度也就加快起來。
甬道長約五十丈,高約丈許,足可容得人挺立跨步,走到盡頭,卻是一間極大的石室。
他暗暗估計,這間石室的位置,應該已在山壁腹中。
然而,借大一間石室,除了左惻有一扇緊閉的石門之外,其中竟空空蕩蕩,毫無陳設。
韋松走到石門邊,舉手推門,由輕而重,暗用了八成內力,竟推它不開,偶抬頭,卻見門上有一橫匾,雖然字跡斑剝脫落,但隱約能看出是四個字:
“魂兮歸來”!
他心中一怔,暗道:這地方原已古怪,更鏤上這句不倫不類的字句,難道門中竟隱藏兇險?但我既找到這兒,好歹也要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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