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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得甚重,別再倔強,坐下來,讓我看一看!”說著,伸手扶著韋松脅下同時替他取下了長劍,插回鞘內。
韋松被他一番親切柔和之言,說得戒心盡釋,毫無反抗,依言坐下。
那人伸出一雙毛茸茸的手掌,輕輕扯開他前襟,略看了一會,使從懷裡取出一支形如樹根的東西,輕聲道:“躺下來,我得替你立刻止血封閉傷口。否則,寒露一浸,難保不傷及心絡,寒毒若人心腑,縱然傷勢好了,也將成終身痼疾,永遠無法再練習進一步的上乘武功了。”
韋松果然順從地仰面躺下,更幽幽閉上了眼睛,他說不出是什麼原因,竟似對這面目猙獰的怪人,生出濃厚的好感,也有堅強的信心。
這時候,摩娑在他胸前,好像已不是那隻毛茸茸的巨掌,而是慈母親切的愛撫,盪漾在耳際的,也不再是陰冷的語聲,而是安詳和善的醉人樂曲—一。
那人將樹根形狀的東西一寸一寸咬人口中,用牙嚼碎,和著口涎,緩緩敷在韋松傷口上,一著傷處,赤熱灼人,韋松不由輕哼出聲。
那人忙噓氣為他吹拂,一面敷藥,一面隨口道:“你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告訴我,心裡還害怕我的面貌嗎?”
韋松連忙搖頭道:“不,不—一。”
那人咧嘴一笑,道:“也不怕我現在突然下手,害你性命?”
韋松笑道:“我和你無仇無恨,萍水相逢,你怎會害我。”
那人忽然笑容一致,陰聲道:“那也不一定,咱們無緣無故。萍水相逢,我怎麼會替你治傷呢?”
“這—一。”韋松一時語塞。
那人重又笑道:“原因很簡單,我今天幫你一把,將來我若有需你幫助的時候,你也會同樣幫我,對嗎?”
韋松惶然說道:“如有所命,韋松決不推辭—一。”
那人停手沉思頃刻,忽然肅容低聲道:“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不知你是否知道他的住處下落?”
韋松詫問道:“誰?”
“那人武功天下無匹,又擅用毒之技;號稱‘毒聖’,又有一個外號,叫做‘黑心居土’。你聽過這樣一個人嗎?”
韋松茫然搖頭道:“從來沒聽過這麼一個人—一。”
那人輕噓一聲,好像有些失望,停了一會,又問:“那麼,有一個人姓田名烈,人稱‘千毒叟’,你知道嗎?”
韋松又搖搖頭道:“也沒聽過—一。”忽然心中一動,忙道:“你說的這兩個人既是以毒著名,不知是不是和現在的萬毒教有關係—一。”
那人眼中精光陡射,急問:“什麼萬毒教?你快說!”
韋松道:“萬毒教新近才崛起中原武林,總壇設在洞庭湖中,教主是個年輕女孩子,名叫田秀貞,手下有兩位護法,他們最近曾用一種迷魂毒酒,將中原武林六大門派一舉收羅掌握,正四處作惡,欲圖稱霸武林—一。”
那人喃喃低語道:“萬毒教—一田秀貞—一千毒叟—一田烈—一。”驀地渾身一震,滿臉欣喜地點點頭,道:“好啊!是他!一定是他。”
說著,替韋松掩好衣襟,站起身來道:“你只須再躺一個時辰,外傷便不礙事了,內腑傷勢,你自己能夠運功治療,但三天之內,切忌妄運真力,跟人動手。我還有事,須得先走一步……。”
韋松忙道:“謝謝你替我治傷,但我還沒請教過尊諱上姓,應該怎樣稱呼?”
那人笑道:“一我的姓名很不好記,還是別問的好——。”
“不!厚恩未報,怎能連姓名都不知道。”
“你一定要問,只消記住我並非你們漢人,也非來自中土,有人罵我是猿人合生,只能算得半個人—一。”
韋松猛記起在君山之時,曾聽伍菲說過四句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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