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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變,雙手左右疾揮,“蓬”地一聲,將徐文蘭和東方鶯兒各推跌出半丈以外。
同時沉聲叱道:“閉住呼吸,不準靠近來!”
徐文蘭和東方鶯兒莫名其妙捱了一掌,掙扎著爬起來,都不知什麼原因,慌忙依言向後疾退,一面閉住呼吸,卻見百忍師太緊緊捏著那封信柬,雙目緊閉,滿面血紅,正運功深深吸氣,一吐一吸,悠長而沉重!
大約過了半頓飯之久,她的瞼色才漸漸恢復原狀,霍地睜開眼來,一聲不響,重又展開信紙,細讀起來。
徐文蘭和東方鶯兒驚詫地張望著,不敢出聲,也不敢走近,直等到百忍師太把信看完,向她們點點頭,道:“好了,現在可以過來了。”
徐文蘭和東方鶯兒走了過去,偶一回目觸及那送信來的老尼,不約而同都失聲驚叫了起來——
原來那老尼雖然僵立未動,實則早已氣絕身死,滿面呈現出斑紅糜爛的瘡孔,散佈著膿黃腥臭毒水。
東方鶯兒駭呼道:“她—一她怎麼了—一”
百忍師太冷冷說道:“歐陽琰這封信中,藏有劇毒,她已經被毒末感染,五官內腑,糜爛而死!”
東方鶯兒聽得機伶伶打個寒噤;這才恍然明白百忍師太突然劈了她們一掌,原來是怕她們感染毒末,於是切齒說道;“那老匹夫專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連無辜的人也不放過,真是該殺!”
徐文蘭問道:“姑姑,他信裡說些什麼?”
百忍師太冷笑不已,道:“你們自己看吧!”
徐文蘭尚膽怯不敢去接,百忍師太道:“信上劇毒,已被姑姑用‘鬥口吞牛’內家氣功,吸取乾淨,你們可以放心著,不要拍。”
二女壯著膽,一同看那封信,只見信紙上寫道:“百忍師太徐氏雪珠吾妹妝次:
念我闊別,馳思良多,關山隔阻,少奉音訊,未料吾妹隱晦深山,潛心佛事,皈依空門,紅塵千丈,斷于慧劍一轉之間,此大智大勇,常人難及,愚姐敬之慕之,恨無福以隨之。
愚姐自愧走南荒,朝山暮水,遍嘗難辛,雲天翹首,無刻不以賢妹為念,致今兄結締之情,猶在夢中,今得歐陽護法歸報,賢妹健朗如昔,武技神韻,歷歷在目,承允蒞止敝教,一述別情,數十載無波心井,遂不禁怦然而動,當即傳令屬婢,掃榻焚香,日夕引頸,以街俠駕,惶惑之情,馨竹難書,雖仍處千里之外,賢妹音容,已如在眼前。推悉賢妹鶴駕南遊,蒞止湖濱,將已三日,何疏遠之甚,竟未蒙隻字片語,以示迎候之期焉?
愚姐困居孤島,浩瀚煙波,路途非便,明日清晨,當遣畫肪彩舟,候於岳陽樓下,潔徑浣花,薄酒陋席,恭侍蒞臨,賢妹女中英傑,巾幗丈夫,一言九鼎,當不負我。
函中“冰蠶粉”,曠世之異物也,為表渴思,特以密呈,賢妹聰慧,敢情笑納,愚姐創教既名‘萬毒’,區區微敬,不過聊供一傑而已。造此上達,敬頌綏棋。
愚姐
花月娘謹具”
徐文蘭讀完,驚詫地問。
“‘冰蠶粉’是什麼毒物?姑姑有沒有被它感染到呢?”
百忍師太冷冷道;“那東西無色無味,迎風即化,中人之後,瞬即循血脈人浸內腑,然後上衝天庭五官,毒至之處,骨肉糜爛,片刻即死,可以說得是世上最歹毒的毒物,是姑姑一時粗心,竟被那賤人所乘—一”
徐文蘭失聲道;“姑姑也染了粉毒?”
百忍師太微微頷首,道:“我已經將全部毒粉吸入內腑,用‘鬥口吞牛’內家功力,逼錮於‘腹哀穴’以下,諒它區區一點毒粉,還不致害得死我。”
徐文蘭和東方鶯兒同聲道:“姑姑已中毒粉,明天要是運動真氣,豈不糟糕?”
百忍師太仰面冷道;“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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