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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開,忽的,一條手臂從後疾探過來,恰好托住了她的身子,輕輕將她放落地上—一
楊紫英內腑已被掌力震傷,強忍痛楚扭頭一望,那人卻是韋松。
她一時又驚、又喜、又悲、又慰,只叫得一聲:“韋公子——”以下的話湧到喉邊,未及出口,便昏了過去。
韋松暗歎一聲,舉步跨出室門,反手又將門扉掩上。
霍守義僅看見室門撞開,跨出來一個人,原當是三聖現身,情不自禁倒退了兩步,及待定神認出竟是韋松,心裡不禁一跳!
原來這時的韋松,神采飛揚,目蘊炯炯神光,已和初來三聖島時的文弱之態,大不相同了。
韋松背向丹室門扉,首先從墨角下扶起珠兒,一試腕脈,知她已被陰寒手法點斷了“天泉”主穴,劍眉登時一皺,揚起頭來,冷冷瞥了霍守義一眼,問道:“是你下的毒手?”
霍守義見他眼中殺機湧現,竟不知不覺又退了一步,強自鎮靜笑道:“她犯上抗拒老夫,罪在不赦!”
韋松點了點頭,轉面卻對那毒汁下逃相殘命的十餘名叛黨朗聲說道:“你們聽見了嗎?
犯上抗拒之人,罪在不赦,我想,你們誰不是世代沐蒙島主大恩之人,今日受姓霍的蠱惑,迫於淫威,才做出這種忘恩負義逆天犯上的惡行,島主聖恩廣被,特予一線悔改之機,還不趕快棄刀跪來天恩,真要臨死不悟嗎?”
那十餘名叛黨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霍守義卻勃然怒道:“韋松小輩,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大言不慚,欲圖搖撼老夫親信!”
韋松對他的叫嚷,彷彿全未聽見,仍然緩緩對賊黨們道:“反樸歸真,回頭是岸,你們都有妻兒父母,久居島上,今日附從亂黨,肩負叛惡之名,十年百年之後,拿什麼臉面在九泉之下,去見你們的祖先父母-----”
這番話猶未說完,其中已有三數個天良未滅的愫然醒悟,噹噹各自拋了手中刀劍,疾奔過來,撲跪在丹室門外!
霍守義一見,怒火上衝,驀地一聲大喝,揚手一掌便向那三名變節叛黨劈了過去。
他掌力方起,韋松“嘿”地一聲冷笑,身形一閃,早已橫身擋在室門之前,沉腕曲肘,雙掌一翻,遙遙一掌反推而出。
掌力一觸之下,狂風激揚,暗勁橫流,“蓬”地一聲震天大響,韋松肩頭微微一晃,霍守義卻向後倒退了兩步。
霍守義駭然大驚,注視韋松,卻見他氣定神閒,昂然挺立如故,分明毫無損傷。
這一來,他不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韋松來到三聖島,不過短短三數天時間,從前他縱然習練過武功,既然心脈已斷,真氣已破,怎會在一夜之間,非但恢復了失去的功力,而且變成了絕世高手?
霍守義雖然老奸巨猾,但卻無論如何也猜不過其中緣故,心忖道:就算他突然恢復了失去的功力,又怎能跟我數十年苦修相比,方才那一掌,必是太大意了。
登時惡念隨起,矮身錯掌,雙臂半提,施展“逆天大法”,將畢生修為力道,全放運集在雙掌之上,獰聲道:“小輩,你敢跟老夫再拼三掌嗎?”
韋松曬然笑道:“便是三百掌,在下也不懼。”
霍守義突然吐氣開聲,斷喝一聲“好!小輩接掌!”
雙掌平胸向外疾翻,倏伸倏縮,連推三次,雙腳一頓,兩隻腳踝,已深深陷入地中半寸左右。
韋松未見蓄勢提氣,只是輕聲冷哼,掌心疾若奔雷馳電,也是平胸推送三次,雙腳向下微沉,只在地面上留下兩個清晰的腳印。
兩人瞬息間對推了三掌,既無動氣爆空聲響,也未見掌風衝擊迴盪,然而,三拿一過,霍守義突然大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一樁不穩,登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