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運，而未善待後任君主的人又該受到何種折磨摧殘？

默卡是兌皇最寵愛的臣子，他曾一度可以在天庭隨意呼風喚雨。那時的兌，只顧貪圖享樂，卻日漸使得朝政崩壞；綱紀廢弛。默卡憑著曾經獻上一絕世美人而得到乾坤皇帝的信任，得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玩弄權勢，遊走於最尊貴的第一天宮。卻也因他的奸邪陰狠而激怒了百姓，如果說兌皇的悲劇是為暴政所發，那麼憑著默卡的罪孽也可讓所有人咬牙切齒，不得不反了。

應著所有百姓的呼聲，默家被貶，默卡被戮殺。沒有滅九族，據說是那新帝特赦，他懶得要那些殘孤的生命。

寒冬臘月，刺骨的北風呼嘯，“嗚嗚嗚……嗚嗚嗚……”在寂靜的空間裡，宛如淒厲的哭泣聲，好似痛哀的悲鳴音。被貶的默家大宅陰沉沉，就連屋內也絲毫沒有溫度。在西廂房內，床上躺著一名中年婦人，她身著破布粗衣，蒼白的臉上淚痕已幹。

那婦人眯著那雙曾將絕代風化、秋波盈盈，如今卻失去光澤、乾澀無力的雙眼，悲慼的交待：“雷兒，一定要照顧好寒兒。千萬……千萬不能聽你叔叔地話，不能，不能把她送進第一皇宮，權勢是會害死人的，家破人亡！”她最明白那四字的痛楚，家破人亡啊！她親身體驗了那種痛楚，才明白，夫婿那一度的權勢正是所謂的黃粱一夢，只是那個夢，代價太大，任何一個人都絕無法承受。

“母親，孩兒記住了！就算是我死，也絕不讓妹妹進宮！”默雷臉色暗黑，那壯碩的身體都充斥著決心。

那婦人緩緩的舒了口氣，安詳的閉上眼。她已經滿意了，還能有什麼要求呢？沒有了，她沒有資格要求命運給她那麼多的公平。她罪孽深重應該受處，可是，一定要給她的女兒平安啊！許久許久，靜靜躺著的她倏然驚醒，又似發瘋一般舞著手臂，“我的孩子，不要……我的寒兒，我的寒兒！你……”她忽然睜大雙目，不，她不滿足。她不放心她那一個苦命的孩子，她的女兒，她不想離開她。

尚未及笄，依舊稚嫩的默寒握住母親的手。她遭受家庭的變故，那瞬時從天上墜入地獄的千差萬別使她迅速脫離了孩童的無邪，在她蒼白的臉上盡是蒼白的成熟，她喚了聲：“母親……女兒會照顧好自己！”

她是在忍著，忍著那酸澀的幾欲蹦出眼眶的眼淚。她不要母親兄長看到她的淚而為她擔心，她知道，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經過去，從此以後，她沒有可以依靠的任何人。兄長，她不要他那樣的承諾，她一無所有，憑什麼要一個原本無辜的人為她賠上一生。

因為她無兄弟，便從小被母親如待兒子般教導，讀書識字、舞劍練刀。做的就是男孩兒的事，作為將來家裡的繼承人所需要具備的各項素質。她知文達禮，所以她明白兄長那句話所包含的意思，為她而死！不，她只能自己堅強起來！

默雷只是父親收的一個孤兒，一個特意用來輔佐她光大默家祖業的奴隸。她的影子！

婦人激烈的搖著頭，“寒兒，記住，千萬不要為你父親報仇，他是罪有應得。遭受今天的苦，是我們自己造的孽。卻對不住你啊！娘也要去了，你，你一定要保重。”那婦人吐了口血在默雷準備好的破盆裡，臉越發蒼白了。

“母親放心！”默寒木然的說，一邊平靜的用自己的那塊細緻的白絹替母親擦著唇角暗黑色的血。她知道，母親就要走了。

她平靜的看著一切發生，沒有哭出聲，血淚卻在心裡如泉湧。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攀龍附鳳

第三十三章

默寒長大了，繼承了默世世代代特有的優良血統，成為了第一天國的一大美人。但她卻無心爭取任何東西，只是每日與默雷舞劍，並與丫環惜兒讀些詩文書籍。但是野心勃勃的叔叔卻不捨得浪費了她這塊絕代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