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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出來的太匆忙,都沒有來得及和學術說上一聲。
回去以後,那男人只怕是要耍脾氣了。
一想到萬學術發脾氣生悶氣的樣子,無殤便忍不住微微揚起了嘴角。
“無殤,你……似乎變了一些。”瞥見男人嘴邊的一絲微笑,驕陽詫異,在他的記憶裡不管是在神界還是凡間,這位高高在上的神之子向來都是吝嗇給予他人一絲笑容。
若不是當年自己挺身替無殤擋下月神的一掌,因此讓無殤覺得有所虧欠才時常來看望,只怕他在北堂無殤的眼中也不過與其他人一樣,是可有可無,也是從未注視過的存在。
“是嗎?”
不管是否失去了哪一段記憶,又或者記起來了哪一些事情,一個人怎麼會說變就變呢,說他變了,也不過是從未真正瞭解過他這個人罷了。
北堂無殤盤腿坐在房間的床榻上閉眼打坐,即使吸收了水龍珠後他的法力有所回升,但為了替驕陽驅逐寒氣還是耗費了他太多的法力,身體因此變得虛弱了起來,連帶著感受外界的靈識度也降低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剛剛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學術嗎?
但那聲音一閃而逝宛如幻聽,再次凝神試圖感應萬學術的存在時卻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不管如何,他都得先恢復一下法力。
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
……
……
這種感覺如何?
面前是彷彿觸手可及的愛人,身後是侵犯侮辱自己的惡人,明明只需要輕輕喊一聲就能得救,可喉嚨卻偏偏被人扣住了一樣發不出一絲聲音。
一邊是望著所愛之人與其他男子在陽光下談笑風生,這一邊是身處樹蔭下遭受羞辱。
怨誰?
如果西奴華凌是想讓他對無殤產生怨恨只怕錯了,他只是怨自己始終不夠強,不夠強大到保護自己,更無法追趕上無殤的腳步。
緊緊閉上了眼睛,既然掙扎徒勞也就不必再掙扎,萬學術突然有些慶幸他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沒有被無殤看到。
怕自己難看的樣子被所愛的人看到,怕無殤為此而傷心憤怒。
“你是否有想過,一旦他的人被其他人所玷汙,他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你?”雙手繞過男人的小腹往下探了去,西奴華凌用力在萬學術的頸間留下一個帶血的吻痕。
哼——
萬學術心裡忍不住鄙夷西奴華凌,當他是初出茅廬的青澀小子還是不諳世事的笨蛋?他愛北堂無殤,就算北堂無殤他日最美的容貌遭受損毀,就算北堂無殤失去了一身法力他也依然愛著那個男人。
他有多愛北堂無殤,北堂無殤就有多愛他。
若是因為自己被他人碰了就扭頭離開的男人不會是北堂無殤,更不會是萬學術所深愛之人。
“你現在所受的苦難,你曾經所遭受的苦難,一切都因五行龍珠所起,五行龍珠因北堂無殤而生,萬學術,為什麼你不恨他卻偏偏愛他?”看似平靜的話語裡隱約是幾分不甘願。
一樣的話,無殤也曾經問過,可問話之人所隱含的心情與目的卻完全不一樣。
北堂無殤那樣的男人需要考慮他人的心情嗎?需要看他人的眼色嗎?
萬學術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了,他是個男人又不會懷孕,就算被西奴華凌上了也還是萬學術,大不了當做被狗咬了。
“為什麼……”
幽幽嘆了一句,西奴華凌抱著他的腰把人翻轉了過來壓在石頭上,沒有看到預料中萬學術臉上應該有的痛苦,沒有看到悲傷,沒有看到委屈,只有一片冷硬眼神下隱藏